苏闻禹面色淡淡地按灭屏幕，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在姜姚家里喝
杯茶，又小坐片刻后，才不急不缓地打道回工作室，去找徐弈棋。
徐弈棋坐在办公间里，正两脚离地
圈圈地转着转椅，手里还捧着个宝蓝色
盒子傻乐，看见苏闻禹进门，赶紧招呼他坐下。
“喝茶不？绿头翁是没有，但碧螺春管够。”
“不喝，刚从姜姐那儿喝完回来，肚子还涨着呢。”苏闻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五天没发消息问候，还撒谎骗他说在家，两件事叠加在起完全踩爆雷区。
电话里句两句又说不清楚，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干脆等他回去再好好要个解释。
这种时候最能让霍城消气回答自然是“马上就到”，其次是说个具体又不太遥远时间。
但苏闻禹这回没有。
“看忙到什
时候吧。”他语气慢吞吞，给这个模棱两可答案。
苏闻禹其实有点莫名茫然。
他定定地看着屏幕上消息记录，拇指抬起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发两三秒钟呆。
然后，他忍不住往上翻翻——
聊天有来有往，几乎从不间断，看起来明明那热络那亲近，但却是戳就破假象，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
看，旦自己不发消息，两人就可以连五天没有任何交流。
“稿子顺利吗？”
“很顺利，她人很好，而且还跟
说点别。”他斟酌下用词，很快就把姜主编先前鼓励他话和盘托出，毕竟这事说小也不小，想参考下好友意见。
徐弈棋开始还没怎在意，等听完之后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要是能比赛参展当然是好事啊！闻禹，直觉得你在纯艺绘画这块儿很有灵气，进修之后肯定会有更大进步。”
他把手上东西小心翼翼放到边，双手交叠凑近点，说：“那你自己是怎想？”
“如果只问意愿，当然
倒不是故意和霍城作对，只是确实有事要忙，而且不知道会持续到几点。
对于不能确定事，苏闻禹从来不会轻易给出承诺。
于是霍城冷冷地“嗯”声，几乎是立刻切断电话。
啧，这下好，彻底把人惹毛。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霍大少爷运筹帷幄惯，就算发脾气，也永远能控制好尺度，等他消化完人也平静，自己再回去好，省得触霉头。
这想，跟他们之间关系还真像。
只要苏闻禹不主动，就什都没有。
“什时候回来？”
沉默空档，电话那头霍城却好像已经准备把事情翻篇，没再继续追究，转而换下个话题，语气也比之前更为缓和。
可苏闻禹对他太解，这是想攒着块儿算总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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