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去你家,拿回以前作品,当时你说句挺有道理话,其实也是差不多意思,你说——”
“什都没有说过!”
霍城下子出声打断他,忽然之间激动起来,眼底竟带着丝连自己都没发现痛色。
但苏闻禹却没有停下意思,叹息声道:“你那时候说,以前从没有说过不喜欢那些礼物。”
他因为喜欢霍城,就爱屋及乌,把对方喜好也全盘接受当作自己喜好,但从根本上来说,他确实几乎没有表露过自己真正想法。
但眼下,这样事情却真真切切地发生。
苏闻禹可以对高高在上霍总横眉冷对,可以对霸道蛮横霍大少冷嘲热讽,却没办法对个真心认错霍城摆出十足漠然态度。
也没必要这做。
于是,漫长沉默里,他忍不住轻轻地叹口气。
“霍城,其实你真不用这样。”
而温和下来。
“谢谢你,让奶奶能住在这样好地方。”
青年微微笑,道谢样子很诚恳,可霍城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生吞几斤黄连。
“这有什好谢呢。”他忍不住摇摇头,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都带上点哑意,“以前……都没有陪你来过。”
闻言,苏闻禹瞬间瞪大双眼,心里着实有点意外。
不管是想要没被满足,还是期待
“之前弈棋——呃,就是工作室负责人。”话说到半,苏闻禹习惯性地先介绍下这个人身份,料想霍城也对不上号。
“知道,认识他。”霍城马上搭话,语气甚至有点急促。
他迫不及待地想叫苏闻禹知道自己改变,知道他现在已经解很多,以后还会解更多。
但苏闻禹注意力显然不在于此,他顿顿,很快继续道:“他有次同说过,说这个人有时候不太会表达自己想法,很多事情都喜欢压在心里。”
也许是因为陵园清幽环境让人心平气和,也许是因为已经从情感漩涡里抽身而出,他头次和霍城这样认真地剖析着自己,而这些话,甚至连分手之前都没有说过。
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不甘心,是出于占有欲,是为挽回,那次次近乎检讨道歉之后,苏闻禹总算是看出点不对劲来。
或许是觉得之前做得不够好,或许是后悔曾经态度,至少现在霍城,似乎是真对他有愧。
甚至,这份愧疚感还不浅。
说实话,这要是放在两个月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
霍大少是什人,在名利场上杀伐果断无往不利,更算无遗策从无败绩,他生性骄傲,也有足够值得骄傲资本,又怎可能会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有错从而生出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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