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访者,在花朵与水之间你翩然到访。
你比我手中紧握的白色的头颅,
更像每日我手中的成簇的果实。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
“我可以……再想想吗?”迟意觉得手心被热牛奶捂出了一层薄汗。
对她而言,这是一件很需要突破的事情。
往地铁站走的路上,两人间气氛十分安静。江遂把她送到地铁口,便低头看手机研究自己从这里去电视台的合适路线。
在进地下通道前,迟意终于想通了方才一直钻牛角尖的事情。江遂和尤锐的坚持对她而言不该是负担,像江遂这样有眼光的人,相信她能做好那她一定就可以。
她忽然转身,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绽放开:“江遂,米粉真的很好吃。Q弹柔韧,配上地道的码料,小小一碗,包罗万象。”
“没。”迟意忙否认,在江遂胳膊撤回前,抬手接过了牛奶瓶,“……谢谢。”
正如他所说,玻璃瓶身微热,不烫手的温度,这份暖意悄无声息地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突然好羡慕江遂的朋友啊,能被他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紧跟着她心里又酸酸的,因为他对谁都是这样的绅士与体贴。
江遂注意到她无论何时都双手接东西的谨慎动作,再次痛骂了尤锐一顿。这种不当人的苦差事,他不干了。
但迟意已经敏感地猜测到:“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迟意喃喃了好几遍最后这句,确实无人像他。
这一晚,北央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一夜之间,银装素裹,街上积雪漫
江遂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过了会,莞尔道:“我有机会试试。路上注意安全。”
那时的江遂只是随口一应,并没有想到自己多年后会对这种味道念念不忘,一如对她-
这一次见面,像是两人间的秘密。迟意回家后躺在床上,捂着脸滚了好几圈,一遍又一遍地感慨假期真好啊,迟迟没能从喜悦与满足中抽身。
她仰躺在床中央,盯着天花板傻笑了会,拿出江遂替江润如送来的诗集,随手翻开一页,静静地看了会,朗读出声:
“每日你与宇宙的光一起嬉戏。
迟意知道,如果没有江润如和陈予光,迟意与江遂近乎等于两条平行线,可能连和他说话都变成了奢望。江遂能注意到自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她顶着“经常和江润如一起的女生”或者“陈予光因一碗米粉乌龙认识的朋友”的标签吧。
迟意小心翼翼地偏头看他,诚恳地继续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尽量去做。”
江遂沉默数秒,说了模联的事。
迟意刚支棱起来的小耳朵渐渐耷拉下去,神情也变得不那么轻松:“你觉得我适合吗?”
“我希望你参加,”江遂说,“也相信你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