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近身,齐晟微蹙下眉,指间未燃尽烟蒂压在她锁骨上。
“呲——”
灼烧火星在她身上烧出圈儿黑色烫痕,触目惊心。
“离远点儿,你听不懂?”齐晟抬眼,眸底漆黑片。
他嗓音低而沉,像是淬冰,阴刻得没有丝温度,挨上下都觉得冷,让人心生退意。
他拍拍怀里女伴,打发人过去,“去,你去给齐总敬杯酒。”
年轻女孩拂下裙摆起身,微笑着走过去,“齐公子,敬您。”
齐晟眼风都没掠过她,手腕搭在膝盖上,始终没接那杯酒。他浑身松着股轻慢劲儿,修长手指屈起,下下轻扣着矮几台面。
敲击声不重,但最磨人耐心。
对面手都端酸,不敢催,也不能收回,只能僵持着动作和笑意。
,也没说不好。
赵东阳摸下鼻子,笑眯眯地打圆场,“说什话?小贺总既然过来就起喝酒,别杵在门口。”
齐贺两家本来是世交,只是近几年蓝核资本和君建资本在华南区掰手腕,两家关系微妙。贺临这人本事不大气量却小,被他那个小叔、贺家养子压制得死死,圈子里大多看不上他,只是碍着家里生意和人情来往,不摆到明面上。
他这气势汹汹地过来,看着不像来寒暄,更像来兴师问罪。
谁都知道贺临带项目组在南城被齐晟耍团团转,这些年他在恒荣砸那多钱,耗不少心血,闹这出简直是砸他饭碗。
他惯来没什风度。
不过这本来就是自取其辱。女人浑身哆嗦下,咬下唇没出声,僵持着没敢动,时不知道怎反应。
贺临没看她委屈得泛红眼眶,只是笑,“齐总这不懂怜香惜玉?”
“嫌脏。
齐晟漫不经心地笑下,往后仰去,“不喝不熟人敬酒。”
这句“不熟”不知道在点谁呢。
“那先干为敬。”年轻女孩仰头将杯中红酒饮而尽。
欢场上逢场作戏,本来就要不得气性。她得授意,不敢面露不满,也确实起心思。面前男人长张眼沦陷脸,笑起来似真似假深情,让人生出种温柔错觉。
她牵下旗袍下摆倾身倒酒,鬼迷心窍地,她朝齐晟方向靠去,有意无意地蹭下他,领口风光隐隐。
包厢里票人心思各异。
只是所有人都跟人精似,对眼皮子底下暗流汹涌视若无睹。
推杯换盏,谈笑如常。
几个话题过去,齐晟态度始终冷淡。
贺临心里隐隐有火,为南城破事,从三天前他就联系齐晟,秘书永远只有句机械“不在”和“在忙”。这会儿他厚着脸皮堵人,结果齐晟根本不看他眼,他没机会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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