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在烈酒杯中摇晃,碰撞声清脆,下下,磨人神经。沈姒视线扫到下方赛道,面色才稍缓。
他说是赛车,只是赛车。
沈姒后知后觉。
也不怪她想太多,这圈子里人大多金尊玉贵,习惯别人捧着自己开心。拿人当朋友,是绝对体面,但拿人取乐,玩得开,往往有些出格。
沈姒听过玩高传闻,不过齐晟对她从来点到为止,唯撞上“美人线”,也是在南城遇到他之前。几个富二代喝高,要女伴躺在地上,依次递增地摆上摞摞钞票,提速后赛车停下时,离谁近,谁就赢。玩是个心跳,全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这话听上去更不识趣。
偏偏她语气细细柔柔,面上看着温良无害,不像不饶人意思。
包厢里沉寂瞬。
“跟别人聊得高兴,也没见你在意什识趣不识趣。”齐晟轻嗤。
沈姒觉得他找茬找得莫名其妙,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别人”是谁。
个年轻人打量眼她,忽然笑笑,朝离齐晟较近漂亮女人,“别跟个柱子似杵着,没看到人来?还不麻利点给人腾地儿。”
他身侧女伴很乖巧,养气功夫十足,瞟眼沈姒,面上倒瞧不出不情愿意思,利落地起身。
沈姒没过去,就近走到靠外圈,挑个比较清静位置。
她还穿着看秀时高定,烟色氤氲,恍若把莫奈油画穿在身上,如水流动轻纱下是妖娆身段和若隐若现风情,清艳到骨子里。
包厢内好几道视线聚拢过来。
其实这些年,他对她没什过火举动。可潜意识里,新鲜感都有保质期,他这人又阴晴不定,她总觉得这份小心对待持续不多久。
先前让女伴让座年
齐晟狭长眼轻眯,身体缓慢靠向台面边缘,“不想坐在这儿?”
察觉到氛围不对,有人轻咳声。
沈姒无所谓,偏敢顺着齐晟话说,“不想。”
“那你下去,”齐晟意态轻慢,骨节分明左手握着岩石杯,压低杯沿,唇角划出道弧度,浑身透着股子邪气,“赢,就让你走。”
沈姒无名指跳,没反应过来他指是什,有些迟疑。
短暂被惊艳到后,几个人互换个视线,眼神里什意思昭然若揭,像打量物件样,好奇、轻视、意味深长或习以为常,直白到冒犯。
沈姒心里隔应,眸底情绪淡几分。
齐晟这时候突然转头,碾灭半道烟,“离这远做什?”
沈姒动作顿,直勾勾地看向他,“当然是怕败您兴致。”
她轻扯下唇角,眼底潋滟着清澈透亮光,说不出妖冶艳丽,“您玩在兴头上,再没眼力见地往上凑,岂不是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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