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盯着屏幕,对着他命令口吻消息
“……”
沈姒瞬间恼,气急败坏到恼羞成怒,“齐晟你有病吧!”
“你为什总是信这些?平时跟你解释什,反倒句不肯信。”
齐晟低低地笑声,勾耳嗓音从对面钻进沈姒耳朵里,“比如,真挺喜欢你,沈姒。”
有点痒。
沈姒怔怔,清醒大半。
“好像在浅表静脉附近,条支流毛细血管,直在流血,就是死不,整个过程就像在等死。”
齐晟轻嘲,“后来才知道,是继母,那个平常对嘘寒问暖,在家里伏小做低女人,杀都不够,想看慢慢地死。”
沈姒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没怎接触过齐晟过去,知道都是传言。都说他自小养在老爷子身边,对母亲事讳莫如深,跟父亲相处得并不愉快,父亲再娶,继母不知道怎被他弄进神经病院。
她闭着眼睛,像条咸鱼似仰在床上,缓缓地给自己翻个面,“你要是无聊,就包个小明星哄睡吧,三点半,真困,再烦就骂人。”
“怕黑,睡不着。”齐晟嗓音低低,烟酒浸泡过样,微哑。
“你搞笑呢吧,”沈姒好笑道,个标点符号都不肯信,“你怕黑?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怕黑,你要是真怕,以前在野外还强——”
她声音戛然而止。
联想到几年前,跟他在荒野外难以言说画面,她喉间哽哽。
“你快闭嘴吧齐晟,你居然还有脸笑!”沈姒咬下牙,“人干不出来事儿,你没少干。”
她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自从拉黑操作做惯,她挂齐晟电话也就没什担忧。往日他过于阴鸷,她其实真有点怵他,所以跟他闹脾气,都没敢挂过几次电话。
齐晟也没把电话拨回来,只隔会儿,发条消息。
[后天回国,待在燕京别走。]
她记得他左手手腕往上,好像真有道浅浅痕迹。
“你——”沈姒迟疑下,怕刺激到他,声音低又低,“你以前怎从来没跟说过?”
对面陷入沉寂。
话题太过沉重,沈姒不落忍,刚想安慰他“没关系,都过去,们聊别”,结果她听到他倦懒轻笑:
“因为刚编出来。”
齐晟怕黑事儿毫无可信度。
但他喜好变态手段还刁钻这点,真是毋庸置疑。
“以前被绑架过。”齐晟淡声道。
沈姒很轻地“啊”声。
“以前去港城玩时候,被人挟持过。”齐晟嗓音沉缓,像是在叙述别人故事,“就关在废弃工厂地下室里,饿两天夜。快晕厥时候听到人来,可惜歹徒不要钱,在手腕上划道伤口,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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