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起来,她好像只有跟齐晟在起时候,才会对生日有所期待。
因为跟齐晟相处时不样,不论他脾气秉性如何阴刻,他并不吝啬于给她花钱和花心思。尽管出主意和策划可能另有其人,但那三年里,确实每年都能翻出新花样。
今年生日安排在片刚规划完,但未对大众开放风景区。
年初批下来重点规划项目,在山环水绕、风景宜人天然景区,打造出系列旅游景点,还有块私密性极强高消费地段,寸金寸土。
天长色,水远无波,连绵起伏远山扶黛,平静无波深湖揉蓝。
“三哥。”
她遍遍唤他,声音婉转又低缠。
曾经纠缠如毒蛇,执著如艳鬼。
当时她只怕爱意激烈得快,也平和得快,甚至于颓废得快。
后来发现,兜兜转转这些年,触及心底任何丝情绪,根本无关风月和世俗,只关乎对方人而已。
从他身上跳下来,“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你忙正事去吧。”她推推他肩膀,催促他赶紧走。
齐晟漆黑眼凝视她几秒,忽然握住她脚踝拽。
沈姒懵几秒,整个人已被他掀翻在被面上,“你不开会?”
“改主意,”齐晟抬手松颗纽扣,拖近两人之间距离,勾下唇,懒声道,“会议可以推迟,让他们等,今天办完你再走。”
沈姒沉默会儿,忍不住骂道,“你这种人,放在古代准是昏君。”
这里娱乐设施和基础设施已经打造得差不多,剧院、画廊、茶馆、酒庄、赛车场、马场、高尔夫球场……想玩地方应有尽有。
沈姒很早就抵达西山居。
宾客三三两两凑在
如果爱意可以用颜色度量,这些年他同她纠缠如克莱因蓝,是最极致最刻骨也最纯粹热烈,定要在对方世界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笔;分别时如莫奈灰,心灰心冷、却尚存温柔。
而今,万事从欢,切安好。
她只想跟他好好在起-
沈姒生日如期而至。
认识齐晟之前和跟齐晟分手之后,她每年生日其实都很平淡,和父母朋友凑在起,小酌杯,唱歌收礼物玩游戏,好像永远都如出辙。
“当昏君也是拜你这种祸国妖妃所赐,”齐晟肆无忌惮地嗤笑声,捏控着她身前顶端,忽然低头牙齿磕下去,“你不想走,当然成全你。”
他嗓音低沉偏冷,像是在烟酒里浸泡过,颗粒感分明,很磁性。
落地窗外光线艳烈,别墅前摇红乱绿,盛夏鸣蝉。阳光穿过薄纱时弱三分,抖落地光团,形状奇特,地上影子正起起伏伏。
沈姒不可抑制地仰颈,薄汗和眼泪起划落鬓角。
像只濒死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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