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裴承思给她皇后之位,她就合该为这恩德“鞠躬尽瘁”,怎还敢生出旁心思?
至于她想要究竟是什,无人在意。
梁嬷嬷见她虽面色苍白,却仍旧未曾改主意,又痛心疾首道:“娘娘若执意要出宫,那谁也拦不,只能尽力帮着隐瞒。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您可曾想过,万此事被人撞破,您与圣上届时如何自处?”
“若安庆宫太后
她与裴承思成亲两年有余,至今无所出。
但她爹娘去得早,嫁给裴承思后亦无公婆约束,在桂花镇那两年,并没人为此挑她刺,自己平白无故也不会往这种事情上想。
她怎也没想到,直以来在喝药,竟是因为这个缘由。
等到反应过来后,云乔最先问是:“他知道吗?”
可才问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犯蠢,这宫中事情谁会敢瞒裴承思呢?
来回路上就要耗去不少时辰,还得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来,再耽搁下去,怕是也做不成什。
“今日不喝……”
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梁嬷嬷并不肯让,板眼道:“太医先前特地叮嘱过,这药不能断,娘娘还是再耐心等等吧。”
云乔早就看这药不顺眼,听这话后,愈发起疑:“倒是未曾听过,什补药是不能断?”
见她沉默不语,云乔随即又问道:“嬷嬷若是想让留下等候,不如将话说明白,这药究竟是做什?”
“圣上自然是知道。”梁嬷嬷叉着手,看似恭恭敬敬道,“圣上不准奴婢们告知您,是怕您因此多思多想,反倒误身子。”
“你……”
云乔被陈太后教这些时日,学到许多弯弯绕,如今自然不会认为梁嬷嬷是因为受自己询问,才将实情吐露出来。
可还没等她想好,梁嬷嬷便直愣愣地跪下去,俯首道:“老奴斗胆将此事挑明,是想让您知道圣上明里、暗里为您做多少……也盼着,您行事之前能三思,多为圣上考虑二。”
云乔听出梁嬷嬷话音里暗含责备,动动唇,却又无力辩驳。
她先前也问过,可无论是太医还是梁嬷嬷,都是模棱两可地说“调理身体”。
云乔原以为梁嬷嬷这回也会像往常样敷衍自己,没想到却被反问句:“娘娘当真想知道?”
“自然。”云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药,是用来调理身体,使女子易于受孕。”梁嬷嬷目光冰冷,近乎不敬地看着云乔,从她脸上看到错愕神色后,方才继续道,“直为您诊脉那位太医院院判精于妇科,他说您早年疏于保养,亏损身体底子,有‘宫寒之症’,须得仔细调理方能受孕。”
云乔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心中有如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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