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就如手中握着兵刃,该用来护着自己在意人;若是瞻前顾后,本末倒置,岂不成被权势操纵摆弄工具?
云乔装傻充愣:“什?”
“不要装傻。”傅余并没叫她轻易糊弄过去,剑眉微皱,“芊芊那日回去后便告诉,说你看起来不对劲……”
“芊芊竟学会背后告状,看回头怎同她算账。”云乔避重就轻,状似轻松地插科打诨。
“云乔,”傅余难得连名带姓地叫她回,正色道,“你若是真不愿叫们担心,不如将事情说明白,让人心中有个数。怎都好过藏着掖着,叫人提心吊胆地猜。”
他说这话时收敛笑意,甚至透着股严厉,几乎让云乔生出种自己在挨训感觉来。
清楚,这是冲着自己来,而并非是不耐烦管傅余事。
就像前些日子宣芊芊入宫时,云乔恼他手伸得太长,管她身边人。
云乔心里已经划出明确界限。
徐芊芊与傅余都算是那界限之内人,而他曾经是,但现在已经被剔除出去,不再是。
这样鲜明差距,犹如在他心上埋根刺,带来是长久折磨。他没办法拔去这根刺,就如同再怎备受折磨,也做不到放走云乔。
云乔想说他“没大没小”,可对上傅余那认真目光后,却又说不出口。她垂下眼睫,脚尖踩着块小石子,来回磨蹭着:“自己有分寸。”
分明什都没说,傅余却仿佛看透她心思,直截当问道:“难道你还怕牵连不成?”
云乔被他接二连三问得没脾气,无奈道:“你有今日,是在沙场上拿命搏来,该好好珍惜才对……”
“拿命搏,不是为权势名利,是为有朝日能护着自己想护人。”傅余打断她话,反问道,“若是遇着事反而袖手旁观,就为保全地位,岂非是本末倒置?”
他兴许不够老练,不够圆滑,但自认还算清醒。
两人正僵持着,内侍前来通传,说是宣召几位大人已经在紫宸殿等候。裴承思打破平静,起身道:“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多陪。”
云乔随之站起身,略带敷衍地行礼。
也不知是想着留傅余陪灵仪玩,还是旁缘由,裴承思竟并没令傅余随自己过去,而是由他留在此处。
等到裴承思走远,云乔这才往灵仪那边。
傅余见着她过来,随即站直身体,趁着灵仪不注意低声问句:“是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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