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自离家后,只在年初清明时节回去过趟,倒是真真切切多年未曾再见,心中虽难免有些怅然,但嘴上却笑道:“还记得你少时,煞有介事地说学会做桂花糕,说要给们露手……”
结果做出来成品惨不忍睹,色香味俱无,玩伴们哄而散,只有他怕云乔伤心,硬着头皮捧场,留下来多吃两块。
结果闹得身体不舒服好几日,还险些要去看大夫。
云乔想起这多年前糗事,哭笑不得,又下意识地想要为自己正名,分辩道:“后来厨艺好多
“栗姑,来看看你……”云乔蹲下身,清理坟边杂草,又借着火折子点燃纸钱,轻声道,“从前曾说过,定不会放过害你恶人,如今总算是能来给你个交代。”
“只可惜这日来得晚些……你在天上与小桃母女团聚,过得应该很好吧。”
“再过段时日,就要离开皇宫、离开京城,今后怕是就不能再来看你。你从前说,要以自己为先,想必也会为这个决定高兴……”
在栗姑去后,云乔又将芊芊送出宫去,身边便再没可以说知心话人,喜怒悉数闷在心里。这回总算得倾述地方,絮絮叨叨地说许久。
直到纸钱燃尽之后,方才停住。
这大好事告诉她。”云乔轻声道。
傅余对她几乎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当即道:“送你去。”
哪怕他现下已经是有权有势人物,但依旧没端过什将军架子。与曾经战友亲如兄弟,得赏赐与俸禄,大都分给那些家中境况艰难,压根没有积攒家业意识。
在云乔面前就更是如此,与当年别无二致。
他虽年纪不算多大,但这做派,却叫人分外安心。
“栗姑,走啦。”云乔仰头看向天际云,露出个真切笑意来。
她站起身时,小腿又酸又麻,险些没能站稳。好在傅余及时发觉,快步上前来扶她把。
“谢。”云乔腿脚不大灵便地慢慢挪着,随口道,“转眼,都已经这时节。再过些时日,老家镇子上桂花就该慢慢开……”
深秋时节,四处飘香。
分明是自少时起就见惯,如今想来,却有些恍如隔世意味。
时已入秋,春日里大片金黄油菜花早就消失不见,远处波光粼粼湖上也少游人,显得有些萧条。
云乔只来过此地两回,头次是陪着栗姑来凭吊女儿,第二回,则是在栗姑安葬之后为她上香。
但她牢牢地记着路,踩在田埂上深脚浅脚地走着。
傅余沉默着陪在云乔身边,未曾言语,却时刻留意着她反应,偶尔会抬手虚虚地拦下,生怕她个不防跌倒。
等快到近前,傅余将拎着竹篮给云乔,没再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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