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少年状态良好,陆烬朝
仿佛要将手掌灼穿高热已经慢慢退去,陆烬朝松口气,拆支营养液喂给他。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给少年用针,对于哨兵来说,针头扎进皮肤带来痛感会被放大千百倍。
这个少年是他在父亲去世第二天捡到,他开车去到河边散心,发现被冲刷到岸边人影,少年浑身是血,正在经历场高热。
陆烬朝第眼就认出这是个哨兵,迅速对他做急救处理,在就要打算把人送去医院时候,少年突然抓住他手。
纵使虚弱至极,意识不清,少年仍拼尽全力,高热之中喃喃重复着“不去医院”。
大门,殷齐抬起手嗅嗅,他能清晰分辨出陆烬朝味道,非常干净,带着外面雨水和白菊气味。
陆烬朝站在路边等车,细雨打湿肩头,出租车驶来,在停下时溅起路边积水,迸在他裤脚。
陆烬朝坐进后排,报上家地址,他靠在椅背上,精疲力尽地闭上眼。
——这厉害陆医生,为什要在们小小南天星工作呀。
昏沉梦中,孩童稚嫩话语反复回荡,和曾经导师苦苦挽留交织着将他捆绑,如同魔魇。
个落魄至极,被河水冲上岸年轻哨兵。陆烬朝敏锐感觉到他身上发生过事情,犹豫过后,还是把少年带回自己家。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东西,陆烬朝只能将他安顿在家中。
接下来十多天里,少年样貌每天都会发生巨大变化,不吃不喝,却从浑身毛孔中代谢出许多东西,陆烬朝给他验过血,每次血检结果都不尽相同。
在首都星就读大学时,陆烬朝听说过这种只会出现在哨兵中现象,“燃血”是部分极强哨兵觉醒时要经受考验,很少会发生,有记载例子中表现出症状都不算太强烈,顶多是持续高热和些容貌上变化。
陆烬朝是第次见识到如此强烈燃血,仿佛浑身血液真在血管中燃烧,强烈到他很多次都以为少年会死在某个夜晚。
被司机叫醒时他恍然间不知身处何方,陆烬朝挣扎着睁开眼,下车回到家中。
家中陈设还保持着他今早离开时模样,柜子上摆放着对黑白遗像,老夫妻向着前方笑得温柔。
陆烬朝将西装胸前口袋里白菊放在柜子上,仔细擦过遗像,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
床上正躺着个少年,纵然这些天完全依靠营养液和各种针剂吊着命,也能看出身形高大强壮,他双眸紧闭,面容开始逐渐脱离稚气,变得线条分明。
少年双眉紧皱,似正挣扎在极度痛苦之中,陆烬朝确定房间中温度和湿度保持在舒适水准,俯下身轻轻摸摸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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