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时候,夏皎刚好在回朋友消息,抬头,看见白若琅——她仍旧是那副矜贵贵妇姿态,小黑裙,披大方丝巾做披肩,耳朵上挂着两枚水滴形翡翠,盈盈润润光。
宋萧就在她身侧,黑衣白裙,干净利落装扮。
过去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晚霞如织,于昙小院子特意收拾出来户外餐桌,紫藤花已经谢,但藤蔓尚在,玫瑰和彩虹藤蔓月季开得正浓。聊也多是家庭琐事,于昙很关心温父身体状况,又开视频,嘱托对方定要按时吃药,不可以糊糊弄弄地过去。
夏皎偷偷尝口“辣根”,于昙说是个山东学生带来家乡菜——大家都知道于昙喜吃,带着些家乡特产远比其他礼物更好。
夏皎咬点点,辣得啪嗒啪嗒忍不住掉眼泪,温崇月闷着笑,取凉茶给她漱口。
剩下,带她齿痕辣根被他面不改色地慢慢吃掉。
他似乎从不在意夏皎剩菜或者剩饭这种事情,做这件事时候无比自然。夏皎觉着自己胃似乎也挑剔许多,大概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但凡又些不合胃口,就不想吃。
多少朵。
抬头看远处天空,夏皎叫:“温老师!”
温崇月抽出湿巾擦拭着双手:“怎?”
夏皎手捧瓜,另只手挖西瓜,抬手——温崇月顺势倾身,将她勺上西瓜吃掉。
夏皎感叹:“你看看月亮,多圆啊,像不像你明天准备给买双酿团呀?”
温崇月胃口大,他喜美食,但也不挑食,对于些不喜欢、或者夏皎剩下东西,他总能扫尾扫得干干净净。
这点令夏皎十分钦佩。
唯不好是,这顿晚餐被不速之客打断。
白若琅和宋萧。
起初白若琅给温崇月打两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温崇月不肯说。对方或许又和温父联系,这才敲开于昙门。
温崇月仰脸:“是很像,就是不知道更像豆沙芝麻馅儿团子、还是更像椰丝黄豆粉馅儿?”
夏皎毫不犹豫:“豆沙芝麻馅儿!”
温崇月颇为赞同:“也这样认为。”
两个人并肩看月,愉快地敲定明晚点心。夏皎口口吃掉半个西瓜,又觉着胀,温崇月兴致不错,索性就在阳台辅助她运动,只是这样来,胀到受不就不止是胃。月色皎皎,夏夜静好,夏皎像只树袋熊勾着对方脖子和腰,背抵玻璃,阳台上花香浓郁,植物气息清新怡雅,浓而多石楠花开,铺落雪肌红桃。
周五晚,于昙邀请夏皎和温崇月过去吃饭。八月酱油焖鳗鱼,于昙姑姑刚得到尾颇好鳗鱼,小林不在,她自己又吃不完,特意请师傅烧好菜送过来,邀请两人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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