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温崇月推开卧室门,他愉悦地和皎皎打招呼,“你想吃点什?”
经常出现在台剧中女主早餐萝卜糕,切成规整方块,煎到表
就是这样眼神。
温崇月沉,溺其中,不加约束。
夏皎思维就像杏仁豆腐,干干净净片白,晃啊晃啊,无论如何晃都是清清凌凌东西。不单单是灵魂,躯体也若杏仁豆腐,被粗旷勺子深深地凿块,进去搅烂,食客慢尝汩汩甜水,豆腐嫩到好像舌头都能将其融化,抿,奶味儿和杏仁味儿就全顺着喉咙进肚子。
温崇月也最爱这口杏仁豆腐。
美食如斯,如此细嫩,连咬都觉着有些,bao殄天物,偏有人粗鲁地要用紫茄子去配,颠奶碎豆腐,味道塌糊涂。
拱出去夏皎顺手捞起来塞好。
“谢谢款待,”温崇月说,“那开始。”
夏皎:“嗯?”
她脑子不太理解这句话,什叫做“款待”?这不是应该在吃饭前后说话吗?温老师想要吃东西吗?夏皎小脑袋迷迷瞪瞪处理不这多信息,不过对方确是开始吃,就像是吃餐前点心,先含樱桃再用舌尖尝切开草莓中间,不忘捏开桃子。营养晚餐离不开水果,包括生榨出来草莓汁,春日樱桃果肉渐硬,夏天草莓汁甜味美,秋时白桃被风催红,温崇月于吃件事上最为讲究,按照时令吃水果,不过也很乐意同享受以上水果拼盘,同时饱餐。
尤其是在夏皎主动款待状况下。
夏皎也糊涂。
糊涂人做糊涂事,在塌糊涂中酩酊大醉,直到清晨喵语花香,悠悠醒转,夏皎手搭在脑袋上,努力回想,只记起,bao起血管手用力压在嘴唇上,记得拍起来有着清脆响声结实臀,记得用力掐也纹丝不动绷紧背,记得能压制住呼吸触感。
哎?
夏皎努力回想,好像她还哭着讲要去上厕所来着?温老师说什?好像是身上怎怎。她断片,什都记不得。
夏皎坐起来,懵懵地发现床品皆换新,包括垫子。
温崇月压抑太多年,大学时那件事直影响着他,那日折辱刻骨铭心,没齿难忘。温启铭并未说什,他生教温崇月太多道理,最终也在这个教训上无言教他忍耐。
忍耐不等于忘记耻辱。
夏皎不这样想。
人人都喜欢温崇月礼貌外衣,唯独夏皎会问他,为什非要做个机器人呢?为什不把真实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呢?他为什要伪装自己呢?不累吗?
温崇月看着妻子,唇张开,微微蹙眉,指甲掐入胳膊,膝盖压着肩膀,若春柳不堪折,似冬雪不承握。汗水从她鬓边慢慢流出来,夏皎眼睛迷茫,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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