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也不例外。
他们订好秦绍礼推荐的酒店,温崇月订好闹钟,确定要能和夏皎一块儿看雪峰日出。一般规律下,夏天的雪峰日出在六点二十左右,而冬天的第一道阳光跃峰则是在七点三十,夏皎早起困难户,在入睡前和温崇月做好沟通,一定、务必要早早叫她起床。
她并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景色。
确定温崇月答应后,夏皎才放心地睡觉。
清晨伊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起来,坐在透明落地玻璃窗旁侧的软垫上,温暖的毛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着,夏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玻璃窗外光耀夺目的雪山金光。
那些古老街街巷巷都像是被时光凝固,封存。毋庸置疑,云南绝对是一个极其适合居住的省份。这里的无论风物还是居民,都是不急不缓慢节奏的模样,平和顺睦。
滇西南的城镇真的惬意,时间挑的也好,此时正值银杏金黄,野樱烂漫,去泡泡地热温泉,或者去图书馆,隔着玻璃晒太阳,慢悠悠地看书。
临走前,温崇月和夏皎去埋葬有松山远征军老兵的墓园祭奠。
青山麓间,忠魂返故乡。
下一站是梅里雪山,秦绍礼和栗枝仍旧留在腾冲度假,他们前不久刚从梅里归来,倒是积攒了些经验,告诉他们最好订哪一家酒店。
她不困了。
脑子本来还混混沌沌的,现在极其清醒。夏皎半跪着起来,手掌心贴在玻璃上,有点冷,裹在肩膀上的毛毯下滑,她也顾不得去捡,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温崇月将毛毯拎起来,重新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夏皎目不转睛地看着巍巍雪山,初晨日光如金,她惊叹叫起来:“天啊——”
最后的啊没能拖成长音,温崇月单膝跪在她身后,与她亲吻。他的口腔是淡淡薄荷香味儿,嘴唇柔软,玻璃外日照金山,玻璃内暖意融融。温崇月以唇舌拂去她所有气流。
这个吻
温崇月热爱户外运动的性格和体格在这时候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夏皎不如他,走一段路就开始气喘吁吁。温崇月一人担任了背负重物的工作,背包中装着食物和水,另一只手拉着夏皎,看她实在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
在明珠拉卡,许许多多前来朝圣的人在白塔旁边的白色香炉中煨一把松枝,他们虔诚地徒步上来,只为一睹梅里雪山圣姿高峰。
夏皎擦着汗,认真地看着这些虔诚信徒。
其实在飞来寺中时,夏皎也向当地居民买了把松枝,这叫“煨桑”。温崇月和她一起点了盏酥油灯,供奉在上。
因多起攀登者失踪遇难,外加信仰冲突,z.府已经颁布了禁止登梅里雪山的禁令。在藏民心中,山是神明的化身,颇有敬畏,而无数朝圣者也会在深秋和初冬前到这里来,想要目睹日照金山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