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小厮文泽,“人走?”
文泽懵下才反应过来,“是五爷,没做逗
如果人运气有个波动,那她今日已经跌到谷底。
深夜国公府小路上,俞姝直起身子,再次抹把脸上雨水。
她缓慢地站起来,继续数着步数,慢慢走回指给她偏僻房间。
她想自己运气背些,也没所谓。
只要她哥哥和另两位兄长无虞即可。
雨越下越大,在个转角处,她突然被绊。
整个人被伸出地面树根绊倒,毫无预兆地扑出去。
手里伞飞出,俞姝重重磕在坚硬青石砖上。
砰——
来不及呼声,俞姝膝盖似碎般疼得发颤,几乎无法动弹。
“那能替折根树枝吗?”
门房苦笑,“国公府花木,岂是做下人能随便折?”
“唐突。”
俞姝再无话,跟他道谢,慢慢下台阶,在雨夜里撑着伞沿着墙离开。
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时候,明明昨日晚上,她还同哥哥在起。
地都被撵出去。
今日这位却不样,五爷竟然收……
但五爷收人,怎还是被撵出来?
他瞧着俞姝,见她黑发散下来,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被雨水打湿,贴在简薄衣衫上。
门前悬挂气死风灯,映她本就血色不丰脸色发白,而双失明眼睛只茫然看着不知名前方。
但愿这位詹五爷天罗地网,捉不到她哥哥。
但愿他费力场,只能扑个空。
但愿他想要切,都没有。
……
深水轩,詹司柏从净房回来,房里已经没那盲女。
秋雨毫无怜惜地纷纷落在她身上,很快将那薄薄衣衫湿透,寸寸湿冷紧贴身上。
俞姝抹掉脸上雨水,想着找下丢出去伞。
她努力摸索番,终于摸到个类似伞柄东西。
但试图拿起来,但手下突然被那物,划开道口子。
雨还在下着,她捂着手上新伤,苦笑起来。
只日工夫,就成定国公府人,还与那詹司柏……
腿下又疼阵,额上冒出冷汗和伞下细密刮来雨水交混在起。
没有人帮衬,俞姝只能越发小心翼翼地走在雨夜湿滑小路上。
腿间痛意在每步中反复折磨着她,雨夜里秋风吹来打湿衣裳,痛意没有在秋雨冷意中消减,反而越发明晰起来。
俞姝抱紧双臂,小心翼翼地数着步数往回走。
门房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盲女,五爷做什要赶出来?
俞姝却不想去思考这许多。
她问门房,“能不能再给根棍子?”
来时候,她数步数记路,自己回去也可以。
但门房找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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