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二十年污糟名声,魏姨娘终在这日,沉冤得雪。
……
祠堂里有清凉风在闯荡,人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五爷,与尚未从事实里缓过神来詹司松。
半晌,外面有鸟雀长鸣着从天空掠过,詹司松才回神。
他垂着头,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他没说话,五爷在高阔祠堂回声里,半仰着头闭起眼睛。
安大老爷见这瘸女开始颠三倒四地说话,有要犯疯征兆,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瘸女离开,众人渐渐缓过神来。
老夫人念句佛语,“阴差阳错,铸成大错。”
坐在她下首詹淑贤,在这话里,垂头喝口茶。
但瘸女看到确实不是二房婆子。
她还道,“那几个婆子被呵斥,就是从月亮门方向跑走……”
她说完,又开始砰砰叩头,反反复复念着奴婢有罪。
“是害淑悦小姐,是害魏姨娘,是害夫人……都是罪,都是罪啊,杀吧!”
满堂皆惊。
韩姨娘生下五爷孩子。
她心里愧疚,只觉是自己害死魏姨娘,便时常去韩姨娘坐月子院子外面念经,为暮哥儿祈福。
但二房田庄起火,那火险些要詹司松命,又把这切都烧穿,五爷在众反对声中下令彻查,瘸女再也守不住秘密,才被查出来。
她都说,詹司松恍惚着不肯相信。
“你莫不是这位国公爷找来托吧?再者,你怎确定婆子不是那魏姨娘找来人?!”
却被人叫住。
他仍旧没有转头,也不想与那与他恩怨纠葛半辈子同父异母兄长,面对面。
亦或者,在今日之后,他无法再与他面对面。
他嗓音压着,“国公爷想说什?”
他想让他,替母亲朱夫人,给魏姨娘道歉
桩二十年前旧事,谁都以为说不清,可又突然被揭开。
莫说旁人,连詹五爷自己,从前都不会想到,竟还有这样天……
安大老爷替此事做结。
“淑悦之死,确与魏姨娘无关,其他种种,皆是命。”
五爷攥紧手。
事情就这水落石出。
这不是个完全巧合,但也仅限于是婆子玩乐、丫鬟失责。
可不管怎样,都同魏姨娘无关。
詹司松神情恍惚,他再不愿相信,也知道瘸女没有说谎。
而魏姨娘,确确,与此事无关……
他不肯信,五爷看过去。
五爷还没开口,瘸女便朝着他砰砰叩头。
“七爷,奴婢没有句假话!那些婆子面生很,根本不是二房人!”
但魏姨娘若是想要弄断树枝,大可以选在做法时候。
或者偷偷让自己手下婆子过去,旁人家婆子怎会比自家婆子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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