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她道，“娘，咱们得回京
。”
老夫人皱眉，“回京？”
她们是来准备和离
，怎
能回京？
但詹淑贤笑
声，“这可由不得咱们，方才女儿偶遇皇上，是皇上说，要女儿进宫参加钱太妃秋日宴。皇命在上，女儿可推却不得。”
她上前拉老夫人手。
“过几日，钱太妃要办秋日宴为朕选妃，夫人也去吧。”
詹淑贤被他说得愣。
赵炳笑起来，“朕没什旁意思，就希望钱太妃能照着夫人这般容貌，替朕寻寻就是，可莫要再弄些奇奇怪怪人来！”
他脸无奈模样，詹淑贤听着这话笑起来。
“皇上谬赞，此为臣妇之幸。”
这话总是没错，詹淑贤也点头，但莫名多些思虑。
风从山丘上路漫下来，吹得钉在树上白兔，皮毛发颤。
皇上在此时突然问句话，“夫人可有姐妹？”
“没有。”詹淑贤下意识就道，她说完才意识到什。
不过宴温也确实没有母同胞姐妹，只有隔房几个堂姐而已。
“皇上怎到这儿来？”
京郊北风凛冽，天气日寒过日。
皇上赵炳说紫禁城内太闷，“还是京郊好。既没有老国公在朕耳边叨叨不停，也没有钱太妃非要摁着朕选妃。”
皇上今岁已十五，除去岁宫里进两个秀女之外，既没有妃也没有后。
詹淑贤想到自己当初也是那般替五爷着急，颇为能理解钱太妃。
“娘别皱眉，咱们这两日回去，等秋日宴之后，才回来便是。”
老夫人点几颗佛珠，重重叹口气。
“也只能如此。”
……
翌日，老夫人和詹淑贤又返回定国公府。
……
皇上走，把那白兔也带去，说收拾好皮毛再给夫人送来。
詹淑贤心下愉悦，谢主隆恩之后，回自家别院。
老夫人在厅里等她，“怎出去这久？”
詹淑贤愉悦脸色并未因为此言僵下来。
她在赵炳目光里解释，“皇上想让臣妇姐妹进宫？她们都年岁大，早已嫁人，是以臣妇没什适龄姐妹。”
她这说，赵炳哎声。
“太可惜，比起钱太妃给朕选得那些人，真倒是觉得夫人娘家宴氏女子，普遍相貌出众。”
詹淑贤讶然，不知皇帝莫名说这话作甚。
但小皇帝神色坦然，叫詹淑贤。
钱太妃并无子嗣，靠着抚养过皇帝才有如今尊容，自然要把皇帝照看好。
她道，“皇上莫怪太妃，子嗣总是紧要，便是太妃不催，百官也要催。”
皇家事亦天下事。
赵炳说是，看詹淑贤眼。
“血脉延续才是最要紧，血脉总比毫无关系人，更容易亲近相信，夫人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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