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第二日,将军尸身就被皇帝挂到城楼前……”
话音落地,道白亮闪电陡然在黑夜天空中炸开,雷声紧随而至,轰轰隆隆地砸在人耳边。
“怎会这样……”俞姝震惊,眼眶热起来。
她禁不住去看身边男人。
男人似乎没有听见般,怔许久。
自穆行州留封书信离开之后,五爷十分不放心,就跟俞姝商议派人过去。
卫泽言死后,从前他负责城司,转由王姬俞姝负责。
俞姝亦觉得穆行州此去不妙,便让城司联系尚潜在京城人,关注穆行州动向,又另外派人过去。
她算算,“不会这快?兴许还要两日。”
然而话音落地,外面雷雨之中忽然有人过来。
雨不停地下着,天上聚拢乌云,似没有可能散去般,越聚越多,越压越深。
压着生活在朝廷治下人。
*
杉城在夜间也下场,bao雨。
窗外电闪雷鸣,有人从噩梦中惊醒,腾坐起来。
,旁边将领站出来。
将领和太监身后,站满皇城司官兵,这些人似凭空出现般,不过须臾之间,充斥在京城大街小巷。
路上百姓转瞬间没,连店铺都纷纷上门板关门。
街巷空荡荡,只有皇城司将领声音遍遍响起。
“皇城司代行帝意,今后再有胡言乱语之人,格杀勿论!”
只茶盅被他攥在手心,又在下道白亮闪电劈来之时,生生被捏爆。
茶盅变成碎瓷片,男人手心流下血来。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来正是城司人,带来,也正是京城关于穆行州消息!
那人满身都是雨水,来去匆忙极,口气把话说。
“……事情发生得太快,们根本没来得及出手。穆将军就被那皇帝刀给……”
此人说着,看着上首王姬和詹五爷,见这二位皆怔住,都不知道该怎说下去。
他声音低下来。
俞姝也醒,转身看过去。
“五爷是做噩梦吗?怎跟暮哥儿似得?惊成这样?”
男人回过神来,俞姝递个帕子给他。
男人擦把额头上冷汗,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又过来给俞姝也递杯温水。
“阿姝派去京城人,去几日,该回吧?”
许久,京城百姓无人敢再造次,更无人敢反抗。
当他们再次小心翼翼从门缝里挤出来,到街上时候,却看到悬挂在午门口具尸体。
穆行州尸体。
雨下起来,血从他身体上流下,流满地,顺着京城大街小巷,流到家家户户门前。
没有人敢去悼念,没有人敢再谈论,甚至没有人敢随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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