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睡眼惺忪,显然已经睡着,又被陈念吵醒。
看到陈念只穿睡衣,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身子瑟缩,有那瞬间,沙弗莱仿佛置身于
就连窗外风雨声都变得诡异起来。
陈念屏息凝神,最终还是掀开被子。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身,像是怕惊扰什隐藏在黑暗中怪物,少年脚尖先是碰到地板,被凉意惊地向回缩,才重新小心试探着,找拖鞋在哪儿。
陈念穿上拖鞋,连外套都顾不得披,迅速且安静地移动到门口,打开反锁房门。
早就到荣军院熄灯时间,走廊昏暗,只留两盏应急灯。
确实有东西在亮。
光源在床边桌子下,是某种荧光质地蓝紫色光芒,幽幽亮着。
陈念下子就精神。
大半夜搞这种东西也实在太吓人吧!
这可是二十多年前陈蔚住房间,在他离开后肯定经过检查,也直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奇怪东西啊!
风雨声,就听不见其他动静。
很多很多年以前,左腿负伤陈蔚,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在每个平和夜晚入眠吗?
他经历过最惊心动魄战争,突然归于平静,心里又会想什呢?是想要尽快养好伤重新回到战场,还是珍惜这难得休息时光?
陈念关上卧室灯,他闭上双眼,心里是前所未有宁静。
不用思考如何进步提升工作业绩,不用梳理今天和众多客人关系进展到哪步,不用惦念账户上越来越少余额,也不用担心姜叔日渐虚弱身体。
陈念敲响隔壁房门。
少年穿着短袖短裤睡衣,站在走廊上还有点冷,忍不住打个哆嗦。
辰砂位于帕米尔高原,又被海水包围,呈现非常明显海洋性气候,夏天要等到八月份才会到来,五月算早春,更别说外面还下着雨。
陈念缩起肩膀,用力摸摸手臂,让摩擦带起热度。
过差不多半分钟,门在他眼前打开。
陈念大着胆子,探头看眼。
好像是桌子下方板面发出。
陈念躺在被窝里,安静地等几分钟,光没有消失。
这点光对他来说算不上什,可情景实在有点恐怖。
外面就是烈士陵园,建筑内还住着那多军人,阳气冲天,应该不会有奇怪灵异现象吧?
全身心地放空,只去感受近在咫尺自然,以及自己。
意识很快昏沉,半梦半醒间,似有微光透过眼皮,带来微弱光感。
陈念不是那种稍微有点光和声音就睡不着人,这点跟陈词截然不同。
但他仍注意到不同寻常光感,奇怪,他明明把所有灯都关上,怎会有东西在亮呢?
警惕也好,好奇也罢,陈念抵抗住逐渐深重睡意,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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