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足足等四十分钟。
那只直在轻微试探前爪,才终于惴惴不安地迈出笼门。
爪垫碰到地板,小狗下意识地回缩下,确定没有危险,才将身体重量慢慢挪到上面。
它小心闻嗅着,半个身子走出铁笼,试图去碰面前狗粮,又看看身边陈词,才试探着吃第口。
陈词伸出手,轻
陈词嗯声,傅天河在他旁边蹲下,才发现笼子门原来直都是开着。
纵然笼门开启,小狗仍胆怯地缩在里面,不敢向外迈出步。
它从出生起就被关进笼子,直在其中长大,大部分实验犬最快乐时候就是安乐死那天,因为它们可以从实验舱里出来,欢快自由地跑上分钟。
傅天河在笼子前方倒些狗粮:“给它点时间吧,让它慢慢地自己出来。”
那不断发抖孱弱四肢试探着想要迈出,却又不敢,怯怯地缩在笼子深处。小狗眼皮低垂着,声不吭,也许它至少应该发出些呜咽。
头缝合伤口有点流脓,资料上说它19个月大,应该从出生后就没洗过澡。
也许把它带回去之后得先好好清理番。
外面街道上行人可能会把小狗吓到,陈词就脱下外套遮在笼子上,也许黑暗和封闭能让它安心些。
傅天河把狗粮交给陈词:“你先把带它回去吧,去超市买点东西,好给它处理伤口。”
陈词独自回到旅店,前台正在低头玩终端,没注意他带宠物上楼。
陈词安静地望着它,为什会觉得胸口有点发闷呢?
傅天河坐在桌边,研究手里剩下几枚机械核心,忍不住注意陈词那边动静,他总觉得九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要知道和九月相处这段时间里,他从没见过对方有任何明显情绪外露,九月脸上除平静就是面无表情,清冷得不似人间,无论面对怎样急迫情况,总是副游刃有余淡定模样。
他们刚刚带回来小狗确实很可怜,但也许是见过太多苦难场面,傅天河反而觉得还好,起码现在它被自己和九月收养,以后不会再受苦。
况且平心而论,还是生生挑出巨型乌贼还在跳动心脏会更让人不忍些,倒不是可怜原初生物,而是那种人对血腥场面本能性回避。
而傅天河直奔超市,买布质围裙、棉签、酒精、吸水毛巾等系列清理用品。
给小动物清理耳朵好像要用专用洗耳液。傅天河有点记不太清,他问超市工作人员,拿瓶,顺便买驱虫药。
傅天河拎着东西回去时,陈词正蹲在地上看笼子里小狗。
整个房间通风开到最大,但仍旧飘散着狗身上发出臭味。
“得先给它清理下,太味儿。”傅天河将袋子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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