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来桌上温水,把吸管插入其中,送到傅天河唇边。
傅天河咬住吸管,含口水在嘴里,慢慢地吞咽下去。
身上有很多地方在痛,大概是因为晶体刺破皮肤,想到之后可能会留下许多疤痕,傅天河就在心里叹气,悲从中来。
他状态越来越差,之前还能算个不错帅哥,现在头发也白,右眼也瘪,身上还多
陈词:“就像闭着眼睛?”
“对,差不多就像闭着眼睛。”傅天河继续道,“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就伸手碰下,结果她整个人碎掉,有只金色眼睛在面前漂浮,把它抓到手心里。”
“现在想想,眼睛也可能是她眉心竖线下面含着。”
傅天河想要给陈词详细描述那陌生女人长相,却无论如何都记不清,只记得她非常漂亮,漂亮得简直不像是人类。
“不知道那个金色眼睛是不是和义眼有关。”
呐。
“嗯,在。”
陈词坐在床边陪护椅上,给傅天河整理好被子,重新握住Alpha手:“不舒服话就不要说话,现在好好休养要紧。”
但傅天河很想说。
他肚子里有箩筐话,想知道他们当时是怎把神志不清自己追到;想知道自己逃走有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想知道九月怎会突然哭出来;还想讲出先前昏迷时经历离奇梦境。
虽然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但傅天河还是非常怀念曾经那颗眼珠子。
然后就是天空破裂,粉色雨落下,应该是医生用手术刀切开他头颅,再用尖嘴钳撑开伤口,用从兄弟俩体内提取出来生物因子,冲洗大脑皮层上紫晶。
傅天河忍不住抬手摸下脑袋,还被纱布包着,做开颅手术他头发肯定都被剃掉,希望能快点长出来。
陈词将傅天河所说话记录下来,发给陈念,也许弟弟能通过绘画,将当时场景复现。
“别再说话。”见傅天河讲完,陈词就制止他,“先好好休息,其他都不急,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够讨论别。”
才几个小时过去,傅天河回想起来,就已经有很多画面变得相当模糊,他怕时间再久点,自己就会全部忘记。
他做过很多梦,但这个格外特殊,特殊到傅天河知道他必须把它记录下来。
所以他暂且搁置其他问题,忍着不适,断断续续地讲出梦中经历。
梦里有湍急流淌紫色河流,数不清残躯断肢,和他起被冲走,他拼尽全力,穿过片童话般又暗藏杀机巨型紫晶丛林,来到处粉红色湖边。
在湖中央漂着陌生女人尸体,她袭华服,脖子和脸上带有花纹,眉心中央,是道银色竖线,就像……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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