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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下午四点开始,之后是晚宴。商陆正打着领带时候,商明宝从香港杀到。她本来昨天就要让家里飞机送过来,奈何被她爸逮住训斥下午,又乖乖陪着去吃顿宴,就这样到晚上也还要抓着商陆聊电话,翻来覆去地科普柯屿黑料。今天早上刷热搜——果然,还住
毛巾汰洗五遍,瓶药酒见底,断断续续处理快个小时才结束。柯屿束上睡袍:“睡吧,明天十点前不要叫。”
“奖……”
“不重要。”
瘦削身影没入黑暗中,房门掩上,凌晨冷意中,只有喵呜声猫叫。柯屿解开睡袍,滑进真丝被单中。冰冷柔腻触感减轻因为摩擦而带来疼痛,在入睡前,他最后次打开邮箱。
没有新邮件。
迅速积蓄眼眶,盛果儿拼命摇头:“怎回事?谁打?是谁打?为什会这样……”
柯屿轻柔地“嘘”声:“乖,别问。”
折叠式药箱就放在侧,柯屿濯洗毛巾,血迹顺着水流稀释,打着旋儿冲刷进下水道。他面无表情:“先用毛巾清理伤口,已经破地方不要沾水,用棉花沾碘酒消毒,然后抹药。这是破,没破用这管。”他递出两管不同药膏,上面都是看不懂外文。
盛果儿分辨着,柯屿自嘲地勾唇,“祛疤。”
祛疤这管剩得更多,说明它用得慢。
商陆连入围都没有分享给他,只等着纸律师函厘清所有。相遇、拍片、邮件往来,都是算计和欺骗。
柯屿想,自己是太不自信,商陆他这个年纪,又是喜欢看电影人,怎可能会认不出自己?又想,自己或许又是太自信,凭什相信个初次见面萍水相逢人会那认真坚定地对他说“你是个天生演员”,说“飞仔是养花人”,会毫无缘故地关心他“定很疼”。
他早就知道他是个演员。
就连私费用也是套话以后精准计算。
柯屿清空往来记录,把这个地址标记入垃圾名录。
柯屿提起药箱:“去客厅吧。”
切都在沉默中进行,只有五只猫见怪不怪地盯着。或许眼里还是有疑惑,毕竟从前,都是这男人个人给自己上药。
盛果儿没处理过这种事,下手没轻重,但始终没再听到他闷哼,最多——只是肌肉因为痛而神经性地紧绷。有伤口太深,不仅表皮,连真皮都被抽开,血在深深血缝里结痂,她手抖,眼泪不停地掉,柯屿趴着,叹口气,这时候还失笑调侃:“果儿,别哭,眼泪掉伤口上真很痛。”
盛果儿发出声似哭似笑声音,用力吸吸鼻子:“你别招,否则瓶药酒全洒你背上。”
“谋杀老板啊,那你年终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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