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也觉得他们神经病。你知道,搞艺术脑子都有点不太对。”商陆点点太阳穴,无奈地勾唇。
柯屿抱臂冷讽:“你也是搞艺术。”
“没说脑子正常。”商陆认真地说:“四千六百万买套市价三千八挂牌两千八房子,置业顾问已经问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你可以……”没骨气说出你可以不买,商陆已经断他退路,“别拒绝。”
故作镇定地随便扫几眼,冷冷,“你好煽情。”
“肺腑之言。”
柯屿冷笑声:“很会哄女生吧。”
“自然。”商陆收回手机,“还有封。”
是说要去丽江那封。
户参观,事无巨细地看过去,并不觉得不妥。但在商陆面前,他却莫名失去陪伴起步入勇气。
难以言述微妙感觉混杂着尴尬和点……
神经病,柯屿心里不可思议骂道——他害什羞?!带客户看卧室而已!
“谁说有女朋友,”他咬牙切齿再度调转脚步,半掩房门推,“看看看,随便看。”
“别说好像对你卧室感兴趣样,好吗?”商陆两手揣在裤兜里,视线停在柯屿脸上。
柯屿在他温柔然而又强势注视里渐渐觉得缺氧,最终仓促地转下眼眸:“剧组很忙……”
“知道,已经拿到你们排期。丽江戏很难演,可以帮你,顺便看看你在别人镜头下表现。”
“你要跟组?”
“不算,只探你班。”大约是怕柯屿措手不及,商陆善解人意道:“别紧张,已
“接待吗?”已经不满足于在邮件里问,要当面问出口,且笃定地要拿个肯定答复。
柯屿欲言又止。
“不接待也没关系,接待你。”手臂顺势自然地撑上墙,柯屿又被他禁锢在视线之下。他游刃有余:“有两个搞音乐朋友在大理做个农场,养边牧、兔子、荷兰猪和山羊,还有只鸵鸟,葡萄藤爬满竹架,黄昏时候,堆成山玉米被照成金黄色,白族老婆婆掰玉米时候会唱歌,你知道唱是什吗?”
柯屿懵懵懂懂地跟着问:“什?”
商陆勾勾唇:“也不知道。”见他眸色由懵懂转生气,拉住他胳膊:“他们农场只接待偶数位客人,拜托,个人去不。”
柯屿本来就心虚,不耐烦凶道:“让你看房子,不是看房东!”
商陆笑声,只是象征性地停留两秒就退出去,声音随着走向浴室脚步漫不经心:“那请问房东,昨天邮件你看吗?”
“没看!”
商陆停下脚步,“这样。”摸出手机点开邮箱,进入已发送,屏幕送到柯屿眼底下:“现在看。”
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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