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跟在蔡司身边，注意力却全在柯屿身上。
唐琢喊咔，“小岛，是不是没休息好？再来
条。”
柯屿下意识地看向商
商陆盯着取景框中
景深和对焦点，淡淡道：“电影画面是光影、空间和表演化学反应，只是听指导运镜话，镜头当然是死……”抬头，都给听愣
，现场鸦雀无声，老傅咳嗽声，蔡司脸都绿。
柯屿咬着烟低头点烟，唇角抿起。
商陆：“……老师说得对，
会好好学习。”
蔡司愤怒挥手，“拉屁倒吧，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赵国四十万将士怎
亡知道不？”
商陆换镜头，边答：“纸上谈兵亡。”
，有点颐指气使劲儿。老傅虽然是前辈，但摄助在片场向来是透明人，何况他还是就是干杂活儿小助，多半也就是来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吃完早饭就干体力活，搬完摄影机搬脚架，搬完脚架搬轨道，搬完轨道搬苹果箱。柯屿披着大衣进片场，刚好看他扛着箱子，沉默寡言闷声不语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开拍前彩排，摄助要站位标记对焦，调水平调景别，蔡司站旁边盯活儿，跟柯屿寒暄：“柯老师那短片画面真漂亮。”
商陆盯着显示器，纤长有力手指转动光圈环，头都没抬。
柯屿在剧组不端着，虽然向来不主动聊天，但并不冰冷，知道蔡司在拍马屁，当事人又在旁，他饶有兴致地瞥商陆眼，只看到他掩在刘海后专注垂敛眉眼，嘴里顺着问句：“是吗？”
蔡司：“哎！这就对咯！”
柯屿笑得拿着烟手都在抖。商陆无奈看他眼，擦身而过瞬间，个说“傻子”，个让“别笑”。
柯屿干脆咬着烟笑出声。
到六点十分，切准备就绪，还未日出，光线呈现出种深蓝色静谧，因为是夏天戏份，柯屿脱掉外套进入景中，只穿着T恤身躯瘦削挺拔，在黎明中有种脆弱单薄感。
这是他独角戏，敲门，菲姐没应，他扭头倚门缓缓坐下，精疲力竭平静，点起根烟面对日出方向。骄阳火轮般升起，喷薄出超霞，特写缓缓推上，对着飞仔眼睛。他眼睛倒映着霞彩，物理视觉上很亮，但眼神疲倦。
“是！审美构图都绝！质感忒好！”蔡司啧啧称赞。
“只是手机拍。”柯屿跟着镜头走位，姿态放松地闲聊。
蔡司对商陆“哎”声，“你看过柯老师获奖那片子吗？”
商陆没回，而是对柯屿说：“请稍等——柯老师，麻烦你后退两步，标对焦。”继而才回答蔡司：“看过。”
“学着点吧年轻人，像做五年小助才升大助，又做三年才碰摄影机，到掌机位子五年，都未必能拍出那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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