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柯屿没想到他直白到这个地步，跟当初商陆在丽江
推测
模样。顿
顿，忍过涌上鼻尖酸涩才说：“您言重。”
栗山摆摆手：“不用跟
讲这些客气话。别人说栗山桃李满天下，半个娱乐圈影帝影后都受过调教，但这
多学生带来满足，比不上棵好苗子毁在手里痛惜——不把你带出来，连退休都不安心！”
沈聆从公文包里掏出沓厚厚纸，柯屿没有第时间接，他鼓励性地点
柯屿默默，心里难受自责起来：“学生知错。”
他确以为所有角色都是拜汤野所赐，汤野也是向来如此说。
他还觉得栗山所谓“氛围感”是为他披件皇帝新衣，是个每当别人提起来，他虽然表面谦逊淡然心里却深以为讽谎言。
所有导演说他有氛围感，不过是为拍栗山慧眼识人马屁。
“你知道什错呢？是有错在先。绑你这多年，自信发现很好苗子，却到现在都没能把你培养出来。”
地看着他。
“学生不敢明白。”
“辰野是辰野，你是你，你和辰野解约，和栗山有什关系？”栗山拍拍他手，又顺势握握。这是他习惯性动作，柯屿起初总疑心他是对自己有什暗示，但这多次合作朝夕相处，他却始终仅止步于此。
“汤总应该不会同意出现在这部片里。”
栗山拣起筷子：“他说话是有分量，但也命令不到这里。”瞥柯屿眼：“先吃饭。”
“是愚牛木马，没有天赋。”
栗山长叹声：“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商陆又是怎把你拍得那好呢？”
柯屿猝不及防：“您知道？”
“不要怪唐琢。”沈聆接话，“是问起来，他总不能对撒谎。”
栗山坦诚地说：“承认，确想过放弃你。你这敏锐，也应该能感觉得到，后面给你角色越来越偷懒，人设很好，但用不着你雕琢。长久这样下去，你迟早懒成习惯。”
他不喜欢边吃边谈，觉得这是陋习，文化人在餐桌上谈事是什雅貌？宁愿吃顿安静饭后再边喝茶边谈。柯屿熟知他品好，餐饭果然食不语，只偶尔用公筷为他们布菜。
等酒席撤下，服务生请三人移步花厅。精致苏绣屏风上百鸟朝凤，人影陆续掠过，青瓷宝瓶里花香清雅，餐后普洱已经泡好。
栗山搭起二郎腿，斜倚着榻：“这几年，你直以为是看在汤野面子才给你角色？”
柯屿深知这句话不能接，接伤感情。但他也万做不到否认。
栗山笑笑，手中盘着天价珠串发出温润磕碰声，“小岛，你太看轻，连同老沈也被你起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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