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那们现在重新聊聊你这段时间状况,开心不开心都可以。”
沈喻那张沙发很舒服,躺在上面时,阳光从月白窗户上投下,让人觉得世界是片温暖明亮。
要装轻度抑郁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这种套路型测量问答摸透,再在自阐述时疯狂说些厌弃自、厌弃世界丧逼话就可以。
柯屿确不觉得自己演戏时嗑两片西酞普兰是什大不事,毕竟是药店都可以,正如有人喝止咳糖浆上瘾,人体就是这容易瘾诱且懦弱,既然无伤大雅,就随它去吧。
之所以总次又次大费周章地来找沈喻开药,演戏骗他,也顺便骗骗自己是个轻度抑郁症患者——定要深究原因话,也许是觉得轻度抑郁比心盲症更能拯救。他想当个可以被救治病人。
什呢笑成这样?”
他即将入组,正和盛果儿起收拾行李,之后还要去工作室安排后续工作。盛果儿连忙把手机锁屏:“没什,段子,嘿嘿,搞笑段子。”
柯屿没当回事,叮嘱她尽快收拾,边去僻静处给沈喻打个电话。他是沈喻vip,预约不需要排队,提前知会声便是。下午抽空过去,沈喻果然已经在等他。
“这段时间直没来,还以为你已经康复。”沈喻给他倒茶,观察他,“气色不错。”
他诊所半以上客户都是娱乐圈从业者,所以会特意去搜集记录最近娱乐圈动向。柯屿几次出席活动他都看影像,判断出他确状态不错,不像之前好像总被阴霾笼罩。
抑郁症淡漠如潭死水,药物多半刺激中枢,通过这种药理性刺激来让人变得兴奋、愉悦、欣快和刺激。
很多年前,他被汤野折磨得生不如死时,确觉得人生暗无天日,想,死也不错。是麦安言带他来沈喻这里就诊。当时诊断就是轻度,他看着手里小药瓶,甚至自嘲地想,他还是贪生怕死,这种程度凌辱他居然只是轻度厌世,太他妈操蛋。
吃药那天晚上,黑色夜境有风过松林般幻影
柯屿直截当地说:“需要药。”
沈喻摘下眼镜擦擦镜片,“氢溴酸西酞普兰,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在药房买到,”他顿顿,锐利眼神看向柯屿,“这多年来,为什定要从这里开?”
柯屿勾勾唇,做出淡漠笑意,“谨遵医嘱也要批评?”
“只是觉得奇怪,”沈喻唤过助理,让她取测量表,“你对这个药依赖超过普通患者成瘾表现,中间戒断时,你又没有什过激症状,”他开玩笑,“你不会把它用来干别什事吧?”
柯屿撇开目光,“药房里都能随时买到非处方药,能用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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