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把们当成新郎那边客人,拉着们喝晚上酒,跳晚上舞。给他们拉琴,商陆给他们弹琴——他会弹古钢琴,古钢琴很有意思。们暑假会找人开车,车上就带着古钢琴,沿着地中海沿岸采风,写曲子,他拍电影,到村庄就给那些高卢人拉丁人日耳曼人弹巴赫。和些乱七八糟欧罗巴民谣。”
柯屿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托着腮,脸上跟着众人起浮出浅笑。
他只是觉得有点无聊,好像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听裴枝和这些漂亮有趣故事。他说婚礼载歌载舞、阳光、啤酒花香味、芦苇荡里漂浮微尘、麦田里盖着草帽靠着草垛休憩农民、波尔多庄园里晶莹剔透葡萄,他都想象不出。
带裴枝和同出席,倒也不算违和。他在国内待不几天又得回乐团巡演,聂锦华是古典音乐乐迷,知道裴枝和在国外古典音乐圈很受重视,便在言语上多加关照,频频将话题引向他。
“听说你跟商导起在法国留学?你们个学电影个学音乐,怎会认识?”
裴枝和很高傲个人,在欧洲受这个国王那个王子接见都嫌烦,原本不会把聂锦华放在眼里,但听他提起商陆,脸上还是纡尊降贵地露出点清冷笑意:“缘分到就认识。”
“那要问问,”聂锦华饶有兴致,“你肯定知道们商导很多丢脸事。”
裴枝和隔着圆桌中间花篮抬眸瞥商陆眼,抿着唇角扬起:“没有,他没有丢脸事,只有有意思事。”
苏慧珍笑着揽过他肩膀,抚摸他黑发和脸颊:“傻孩子,说导演两句坏话他又不会为难——对不对,导演?”
裴枝和眼眸中,天真地折射着厅堂高悬水晶吊灯星光,那是种虽是人造、但也极尽华贵流光溢彩。
“就是没有。商陆最丢脸事,是跟起去乡下采风时,床垫被人偷,他没那张床不能睡觉,大半夜拉出去录种奇怪鸟叫声。结果碰到别人新婚afterparty。”
他停顿下来,与商陆对视,商陆显然也记得这件事,已经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结果呢?”聂锦华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