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带着整套家政班子抵达公寓,做好商陆要在这里长住打算。
满屋子都是稿纸,揉皱成团,或散落如雪花,几乎快没有落脚地方。
商陆英俊面容上已不见血色,打开门那个瞬间,明叔分明看到他眼里希冀,那点光在看到他那秒迅速熄灭,如流星跌落。
“是你啊。”商陆说,回过身,“别踩到稿子。”
他赤着脚,灰色运动裤腿只高到膝盖,只低束在脚踝,不知道是怎搞。手里攥着钢笔,说话时,手指莫名攥紧笔杆,问:“这几天……家里有没有来客人?”
市中心那栋公寓过户后,商陆有时候便故意逗柯屿,问他房租什时候交,滞纳金拖欠多少多少,柯屿每每都正大光明地犯拖延,“大不肉偿”,言犹在耳,商陆没想到个人动作快起来时,拖延症也可以夜之间治愈。
用业主房卡刷锁时,心跳还快得不可思议,推开门,映入眼前玄关客厅切照旧,心口那点隐秘侥幸还没来得及浮上,他忽然意识到——猫不见。
五只猫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顶天立地猫爬架还留在原处,高脚猫碗是有五只,只带走只。
商陆蹲下身,手指莫名触触碗沿。他跑得这快。这几只小东西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经常在他压着柯屿做好事时来捣乱,现在看到他走得这匆忙,逃样,不知道它们会不会饿肚子?
他勾勾唇,眼神被种如梦似幻微弱笑意所笼罩。
明叔说:“没有。”
商陆点点头,攥着钢笔手松弛下来,“让你担心。”而后在客厅地毯上屈膝盘腿而坐,本以柯屿为封面杂志垫在纸下,纸面上笔迹潦草画面凌乱,令人看不懂这些分镜想表达内容。
商陆只是垂目画着,忘屋子里还有人在。但他想必进行得很不顺利,草草几笔后,画纸被揉成团
第次来这栋公寓时,柯屿带他参观,那时候他就该明白,这个房子简洁、苍白,处处预示着它主人随时会走。
明叔在云归等他很久,近深夜还没收到信息,电话打到柯屿那里,没想到是关机。等上网看新闻,才知道下午那场采访已经上热搜,「柯屿退出商陆剧组」赫然高位在列,他点进去,看到两人采访,柯屿淡然,商陆意外,震痛从他眼神闪而过。
他晚上没找到他少爷,不知道他在柯屿房子里睡着。
满世界都在找商陆,要问问他跟柯屿之间究竟是什事,明叔几次下山,都看到山脚下蹲点驻守记者。得幸于云归严密安保和业主投诉,记者最终空手而归,而另位当事人也始终没有出现。
CP粉说:「CPbe得轰轰烈烈,全世界都她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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