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垂手掸掸烟灰,骂句脏话。
刚下过雨凌晨,高跟鞋在路面上发出散漫脚步声,剧团人停下来等他们,人人都左手拎着酒右手夹着烟,抿口酒抽口烟,仰头在潮湿空气中淡淡吁出,也不知道在笑什,总而言之都很开心。斯黛拉没喝酒,但烟夹在她涂酒红色指甲油指尖,学生跟在她身侧,她忽然开口道:“你干吗老是要用你那混帐时间来折磨?这是十分卑鄙。”学生仿佛心有灵犀,很快地接下下句:“什时候!什时候!有天,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要求?”
这份默契传染到下个人,刚才亲吻柯屿姑娘充沛动情地说:“有天,任何天。有天他成哑巴,有天成瞎子,有天们会变成聋子。”
斯黛拉抿口烟:“有天们诞生,有天们死去,同样天,同样秒钟,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要求?”
都是法文,柯屿听不懂,但看他们抑扬顿挫声调,想必是什诗歌或台词。唯能帮他翻译人莫名在生气,柯屿看他眼,商陆冷着脸不情不愿帮他翻译完前四句,怕他融不进氛围又觉得法国人都是神经病,解释道:“《等待戈多》。”
?”
“说——”商陆不耐烦,很轻地啧声,“被吻住时候,为什不推开她?”
“推,”柯屿垂下脸,脸上有温度,“……”
商陆没听清,不知道他含糊个什东西,“什?”他蹙眉问,“说清楚。”
柯屿硬着头皮大声说:“推,碰到她胸!”
柯屿点点头,淡淡用中文续道:“他们让新生命诞生在坟墓上,光明只闪现刹那,跟着又是黑夜。”
斯黛拉和学生们、职员们又再度走远。
商陆意外地怔,问:“你也背过?”
“嗯,有段时间很迷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自由选择,人是被上帝抛到这个世界,但人需要找到答案,个令自己能够自由于荒诞答案,找答案过程,也是定义自己本质过程。”柯屿笑笑。这里都是顶尖艺术家与高材生,他只是个普通英专硕士,说这些好像有班门弄斧之嫌。
“好久没看,忘得差不多。最开始抑郁症,
商陆:“……”
柯屿惨不忍睹地扶下额,崩溃道:“别问!关你什事!”
商陆站定,半晌,烦道:“你说得对,关什事?为什要拉你?就该站着看她亲你。”
柯屿低头点支烟,“对,没错,”他也不耐烦地呛他,白色烟雾掩住他微熏面容,他问:“所以呢,你为什要冲上来拉走?”
“——”商陆猛地住嘴,冷冷睨他眼后扭头就往前走,副懒得理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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