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说服
您很久？”
这就是他口中
“不感兴趣也没关系
可以找别人”？
斯黛拉按下金属打火机，咬着烟含混道：“……不让睡觉，跟打个三个小时电话。”
柯屿震惊道：“三个小时？”下意识地说：“……他跟都没打过三个小时电话。”
斯黛拉斜他
眼，表示遗憾地耸耸肩：“well，你们下次可以试试。”
手机回消息回得起劲，架着眼镜脸虽然仍然冷峻，但嘴角显然已经快不受控制。他咳嗽声：“老师？”
商陆副严师劲儿，蹙着眉教训他：“这个方法已经教过你很多遍，自己拆解。”
纪允：“……”
不是，敢情刚才说上百字你都没听到是吗？
商陆回给柯屿：「可以叫。」
柯屿晚上刚谢幕就试下。他主动给商陆拨语音，刚卸完妆洗净脸很苍白，还凝着水珠。他边扯出纸巾擦脸，边跟商陆闲扯，商陆那边听着闹腾，轰然，像在什
厅里，接着，柯屿耳边和听筒里就响起剧院请有序散场公告声。他怔住：“你在剧院？”
门边响起敲门声，柯屿几乎是受惊地回头，以为会看到商陆，结果是剧院经理领两个人来合影。
手机贴面，柯屿低声说：“——两分钟就好，你别挂。”把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上，自如地以英语问候，继而签名、合影，流程走得又客气又快。寒暄到告别词时，门边单肩靠上道身影，长腿交叠，单手抱着捧花，另只手揣在裤兜里，耳里塞着白色蓝牙耳机。
剧院经理回头瞥眼，礼节性地点头，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剧迷，再转回脸时，发现柯屿唇角已经压着笑。
等把来客送走，商陆走进来同时带上门，锁扣暗响，他顺便反锁。抬腕看表，“让等两分钟，现在已经超时，超三分钟。”
柯屿没回他，收起手机陪着斯黛拉应酬，专心致志云淡风轻。等九点多宴席散，商陆也没等到句乖乖巧巧「老师」，只有纪允隔着七个小时时差莫名多挨顿无形揍。
化妆师隔天见到柯屿精神奕奕，打趣问：“昨晚上没喝咖啡？”
柯屿其实看剧本看到点，都是商陆扔给他作业，不看跟不上进度。两人分别列批注打分，最后才彼此核对意见，严谨而高效。他对化妆师点点头，心里想，只要别干体力活，切好说。
斯黛拉过来巡场时看到他分心痕迹，笑着问：“看来你已经接受邀请。”
柯屿其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斯黛拉反倒安抚他：“relax，相信你专业和状态，否则也不会松口，”顿顿，她眨眨眼：“当然，这也是看在商陆说服很久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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