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塔终于崩溃地捂住脸,她哭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被封入深海。
于莎莎脸上慌不择言,脸色惨白道:“瑞塔,瑞塔,你是不是误会?陆陆和柯屿没什,那都是过去——”
“他们已经在起。”
心里防线被彻底击溃,带着哭声话语从指缝中漏出。
她是怎?长达近半个月失魂落魄浑浑噩噩,不过是为个注定得不到男人。她徒劳地追逐他,不过是场虚妄梦。而为这个梦,她竟然放任自己苦苦哀求他、挽留他、甚至在今天做出污蔑他事。
他爱得太苦,瑞塔从开始就知道。是什样痛苦,才会让个男人放弃切到陌生海洋上去追头鲸?
「今天太平洋天气很好,风力温和,能见度达到最高,这是大洋上第四十五天晴朗,你是四十五天来见过第个陌生人,你叫什?」
他说他叫商陆,在追头蓝鲸。他眼神专注,神情淡漠,只有在和摄影师沟通镜头时,才会泛起波澜。
可笑是,她竟以为自己可以治愈他,觉得这样相遇如此浪漫,是命中注定暗示。
“很奇妙对不对?因为大家都说,柯屿在商陆镜头下才是最好,没想到他跟他导师也这合拍,这大概就是知己吧。”于莎莎笑笑,“小温和商叔叔也去柏林看演出呢,你大概不知道,跟阿邵都嫉妒死。”
爱情应该使人高贵,或者其次,它该使人振作,最次,它也该使人获得宁静。
如果份爱情让人变得贪婪、懦弱、卑劣,那她也将不配谈论爱。
“在起?怎会?”于莎莎抚着她背,用严厉眼神斥退想要上来关心餐厅员工,“陆陆不是和你在起吗?跟阿邵都以为你们只是没公开而已。”
瑞塔只是捂着脸摇着头,眼泪成串滴在她裙子上。她很少穿裙子,为给温有宜持续留下端庄典雅印象,才特意换上白色套装裙,像套住她自己自由坚强灵魂。
“可是——
瑞塔心口噎得慌张:“Tanya也去?”
“嗯,对呀,”于莎莎理所当然地抬起个笑,“她是柯屿粉丝,四个人还吃饭呢。不说,越说越后悔自己没起去,柯屿很难约,不赴宴,想见他好难。”
……所以,难怪商陆才会对她拒而不见,才会对她哀求和眼泪都无动于衷,才会让她不要再等他、不要再喜欢他。
只是既然已经重归于好,既然已经连父母都见过,为什不说实话?难道说句“和柯屿在起”有这难吗?
“你、你怎?”于莎莎抬眼就看到瑞塔苍白面容上滑下两行眼泪,慌得筷子都失手掉落,“瑞塔,你怎哭?发生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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