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下,有些遗憾地笑着说:“结果果儿泼大盆冷水,把脸都浇痛。”
商陆深深地吸口气:“为什不回来找?”
“你说,如果回来和道歉都这轻而易举,那当初离开又有什意义呢?只是无理取闹,只是矫情病发作自作自受吗?告诉自己,要见你,首先要在自己心里,成为个自己喜欢、勇敢、坚定人,个配得上你喜欢、即使你对不闻不问冷若冰霜恨之入骨,也依然有无穷勇气和爱意,去等你、去等你爱这样。”
“商陆,这两年有很多次崩溃和绝望,但从没想过放弃,或者说妥协。唯次,是看到你拍纪录片,看到你拿奖,看到瑞塔那优秀……想不顾切地来找你见你,怕来不及……但知道,那时候只是个半成品,还不够资格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岛上很少会有东方面孔造访,因而两位白人护工都并不解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她们只是在心里悄悄静静地费解,为什刚才还轻松打趣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起来。
’
‘好。」”
“柯屿。”
柯屿转过脸,抬抬眼神,仿佛没察觉到商陆眼眸中痛色,“你还记得感谢致辞吗?”
“「商陆是最好导演,是命中注定、像梦样才会这好地才出现在身边导演。」”
“那天去救你时候,你直在和说对不起,你还记得吗?”
商陆对此只剩下模糊如雾般记忆,只记得螺旋桨风声、犬吠和磅礴大雨。柯屿提到「对不起」三个字,他心口猛然坠,连眼神都收紧,“记不清,……说什?”
他甚至不敢看柯屿,垂下眼眸上,长长眼睫掩住他所有情绪。
从柯屿角度看,他侧脸沉默、英俊、紧绷。
甚至无所适
柯屿抿起唇:“你也记得。”
“这辈子都会记得。”
柯屿忍不住更深地抿起唇,是个弧度很深微笑,大西洋阳光在他眸中闪烁,“每天听着你声音,看着你影像睡着。可是你不想来梦里,知道,你定拒绝来梦里见。好想梦到你,心盲症不能做梦,开始吃药——”
“柯屿!”商陆嗓音紧。
“都过去,没关系,”轮椅迎着阳光,柯屿脸上毫无阴影,肌肤像是被晒得透明,像两年后他,“那时候有抑郁症,比原来严重,想见你见不到,有次吞把,整个人走路都开始飘,扶住马桶就吐,吐到胃都要呕出来,精疲力尽地摔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然后就在天花板上看到你,那是这辈子最好幻觉,很想永远都在这眼里,永远都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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