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触碰油画,凝结颜料笔触分明。
“喜欢吗?”商陆问他,贴着他耳朵声音又暖又沉:“欢迎回来。”
怎会不喜欢?再没有比这更好礼物。想来,他在楼下找天戒指,他保留两年记忆,都不过是想为彼此留下丝微弱喘息,氧气进来,尘封世界便又活过来。
柯屿打开衣柜,取出防尘袋罩着高定无尾礼服。
他是瘦不少,以至于明叔吩咐后厨,要天天给他炖补汤。高奢尺寸比数学老师卷子还严格,长寸就紧,瘦寸就空,也不知道现在穿还合不合身。柯屿在镜子前慢慢地换上,整理下领口,又顺着衣襟寸寸抚平,继而后退步,看着镜子里自己。
里始终是佛手柑香氛,中央空调永远是二十七度轻风,地毯和床单仍是柯屿喜欢湖蓝,他书、杂志、唱片、影碟,他匆匆而走在床头随手留下袖扣,都在。
该乱都乱着,该齐整都齐整着。
那本「电影人」杂志,他翻到第五十六页便停下,从此直等到两年后。
两年后,杂志还在,那段阅读穿过时光里谁叹息轻呵冷雾,再度出现在柯屿眼前:
「『偏门』不负众望举拿下本届星云奖后,在随之而来多伦多电影节上也深获海外发行商青睐,未来是否有机会问鼎更多国际主流奖项,乃至获得选送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资格,影迷对比保持强势乐观。而对于对于柯屿和商陆这两个年轻人来说,他们未来电影之路海阔天空,山高水长。」
镜子里男人是看不出年纪,因为他拥有整个娱乐圈都羡慕完美骨相,而他又是那自律,岁月风霜在他那双眼睛前自觉停下,如同风不不忍吹皱湖水。
是,他眼睛那澄澈、澄净、剔透,没有矫作忧郁,但令人觉得游离,也没有故作热烈,但令人感受到股让心灵安定坚韧。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经受过如此多折磨后,也依然摒弃世故,保留永远向上、向美期待。
柯屿打开掌心天鹅绒珠宝盒,枚
配图是两人举着奖杯拥抱画面,金片挥洒,水晶灯下,落两人满身。
他那时候有种奇怪感觉,好像他只是站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而已。这页从未耽搁两年之久。
“直有专人打扫,每星期次除尘,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着,”商陆从背后抱着他。他总喜欢亲他耳朵和脸,很亲昵,“别误会,没有那变态,两年里次都没回来过。”
柯屿像哭也像笑:“以为你早就把所有东西都扔。”
“不保留前任信物走之是你,不是,”商陆静静地说:“还是会扔,等终于走出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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