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听,神情中怔怔,脸上浮现起令人看觉得难过微笑,他说:“也对。”
商陆觉得自己掰回局,但心里并没有如期感到畅快。
刚好有个无足轻重宴会邀请他参加,他当天下午就返回香港,留下那幅画半画。宴会是同学生日宴,他们圈都是名门望族,每天没
明叔第二天便发现少爷无精打采,显然昨晚上并没有睡好。但他还是很认真地作画,只是想起柯屿那位女同学,他就开始心不在焉,笔触也凌乱起来。
她长什样?漂亮吗?两个人在走廊上迎面遇到,是不是会相视笑?她字比他好看吗?会和柯屿聊得更多吗?这是定,毕竟她是女生,又是同龄人,柯屿也许给她回信要写五页纸,可是却只给他敷衍地写页。
商陆扔下笔,柯屿问:“结束吗?”
商陆情绪烦躁,但努力压住,莫名其妙地说:“有很多情书。”
柯屿问:“然后呢?”
“你给别人写情书?”
“没有,”柯屿说,“收到过,你别问。”
商陆有种好东西被人抢走感觉。这说也许不对,因为他向来是善于分享、乐于分享人,从无想要私藏事物。他也并未将柯屿视为自己所有物,两人只是通信,年到头见不两回。他现在明白,在他十三岁意识里,开始有想私藏东西,那就是和柯屿相处切。
他信,他荔枝树,他唯最有默契人。这或许是种排外自私,但交朋友本就是如此,你是最好朋友,所以也必须是你最好朋友,否则心里就会难过。
“只给你写过信。”商陆低声说,语气带着不易察觉失落。
“准备回信。”
柯屿立刻说:“不要早恋,你才几岁。”
商陆冷冰冰地说:“你个高考早恋,有什资格教育。”
柯屿纠正他:“没有交往,何况就算早恋,这种坏榜样你有什好学?”
商陆叛逆期来势汹汹又快又猛,“算,”他没头没尾地说:“反正等到法国跟你也没什好聊。”
柯屿只好交代:“有个女孩子给写封信,问些学业上和读书上问题,回复。”他也不好界定自己行为,只能如实说:“因为还比较有共同语言,所以每两周会写封,聊都是很平常话。”
明明连被子都没盖,但商陆觉得心口有千钧重石,“……你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但是没有告诉她。其实早就知道她是谁,但她直以为不知道。”
商陆不再说话,柯屿听着他呼吸,问他:“你呢?有没有女同学给你写情书?”
迟迟听不到回答,他想商陆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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