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把洗净
盘子摞好，在窗外夜幕下圣诞歌声中，瓷器碰撞声清脆，商陆沉稳地说：“因为
想要东西要到十八岁才能拥有。”
“那换
个。”柯屿转过去，倚着门，看商陆用干布擦瓷盘，“祝你新年，每天都开心快乐。”
商陆点点头，从柯屿角度看，他低垂侧脸上有唇角上扬弧度：“只要你每天都出现在生活里，就每天都很开心。”
在心脏疯狂失重晕眩感中，柯屿不得不再次斩钉截铁地提醒自己，商陆只是个十六岁孩子，况且他从小就这样，从小就用不对中文使用习惯，也总是无视语境，常说些让人啼笑皆非话，所以柯屿明确地告诉自己，这样心跳是不对。
“你呢？”商陆擦完
最后盘子，捧进餐柜里，又俯
商陆不屑地嗤笑声：“别跟半斤八两，虾白灼也会，帝王蟹也能蒸，还能附赠个蟹壳海鲜粥。”
宿舍小，厨房被他们祸害跟爆炸样，商陆跟他猜拳，赢去洗碗，输吃完整盘番茄炒蛋。
柯屿：“……能选择不赌吗？”
最终是商陆洗碗，柯屿吃蛋，但吃两口手里空，筷子和盘子都块儿被商陆收走。砰声，大少爷人生第次下厨以垃圾桶为最终归途。
水流声中，商陆声音清晰传来：“这是第次洗碗，你总得等价交换下吧？”
口：“想知道啊？”他低声问，带着哄。
在柯屿不设防焦虑已极眼神中，商陆轻轻勾勾唇：“你不觉得它跳得很快吗？快得让难受，是什
病？是心脏病吗？”
柯屿所有紧张都在这瞬间空白，继而恼怒起来：“看你是神经病！”
商陆：“……”
生气，貌似很严重样子。柯屿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等价交换什？”
“送句节日快乐，好不好？想听你祝新年快乐，发自肺腑那种。”
“新年快乐，十七岁心想事成。”
隔着玻璃门，商陆笑声：“那不用，这有点难。”
“为什？”
商陆无辜死：“没开玩笑，说真，真跳得很快，是不是年纪轻轻心悸？”
柯屿让他滚。
商陆当然不能滚，他还要做西红柿炒蛋呢。可惜脑子学会是回事，手学没学会又是另回事，最后是蛋炒焦，西红柿水放多，怕柯屿骂，自作聪明挤半瓶番茄酱进去，柯屿动筷子，又默默地放下。
真给面子，好歹把第口给吞下去，冷淡脸上眉头微蹙，写满生不由己痛苦。
“没关系，”他善解人意地安慰商陆，“别气馁，往好处想，最起码你这辈子都不用给别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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