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舒适地坐在沙发中,搭着腿,喝茶时露出精致又酷机械腕表,“是吗?”他微微笑,“提什?”
“说你不是弟弟胜过弟弟,说你很关心他,说话做事经常让他觉得自己反倒是那个年纪小。”诗涵说着,瞄柯屿眼。这样场合能找到共同话题就是救命稻草,诗涵庆幸自己还记得这些。
「弟弟」这两个字向来是商陆禁区,他耍赖时能自称是柯屿弟弟,但决不允许柯屿这说。
诗涵不知道他为什忽然眸色就冷下去,虽然他长得这帅,但面无表情时真是吓人。她噤声喝咖啡,眼神在柯屿和商陆之间流连。
柯屿从没说过商陆家境,她实在难以想象柯屿怎会有如此有钱朋友,怪不得爸爸在否定他次后,越想越觉得他不错,说他不卑不亢自在从容,年纪轻轻有这样气场,将来必成大器。
是顶级,花器茶器瓷器都有年有代,处处透着华贵。他翻箱倒柜,找上次柯屿夸过嘴潮牌,身黑,冷眼垂眸时,透着股生人勿近纨绔味。
这场迟来交锋终究还是到。
诗涵看到他时很客气,生疏中透着小心翼翼。出身再怎好人,在这样显贵面前也会有铺天盖地拘谨——柯屿是唯例外。商陆不觉得自己用这些肤浅无聊东西去给她下马威是什卑鄙事情,因为她和她家人,也就是这样对待柯屿。
柯屿不说实话,商陆偷偷打电话问过奶奶,知道对方父母是怎纡尊降贵地来到奶奶村子,又是如何高傲毒辣地点点审视屋子里贫如洗——发霉墙壁、厚厚旋钮电视机、不配套家具、破洞又被缝补沙发套、散发出腐朽味道木质碗柜,以及所有切无从遮掩细节。
这些是柯屿生命里日常,吃饭喝水般自然存在,但在交涉时被诗涵爸爸点点地指出:“诗涵是唯女儿,连她保姆条件都比你好。”
诗涵是喜欢柯屿,但这份喜欢不足以让她违拗父母命令
当你决定用金钱和所谓阶级去威逼别人、压迫别人时,就代表你已经接受这套逻辑,就代表终有天,会有另个比你更有钱、比你更有地位更有阶级人来用更深远显赫去威逼压迫你。
商陆虽然知道这样手段肤浅,但他为心无愧,且并不怜悯。
“柯屿经常跟提起你。”诗涵小口啜饮着滚烫咖啡,连掂起奶罐加奶都要犹豫再三。豪门体现在细节,这里处处好像都流露着上流社会礼仪规矩,她很怕漏馅出洋相。
还是柯屿给她加奶,很随意姿态,大约是太过松弛,在这样环境里,忽然仿佛变成个从小养尊处优人。
诗涵迷惑地看眼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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