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你很失望吗？”商陆继续逗他，总是这样靠得极近
距离，说话时，带有香味呼吸就萦绕在柯屿鼻尖。影音室冷气总是开得很足，但柯屿脊背出
层薄汗，就连掌心也莫名潮湿。
“说是，你要吓跑，说不是，你又要怀疑
——你到底想让是，还是不是？”
柯屿被他欺身得身体不自觉后仰，喉结滚动着，他吞咽下才冷冰冰又语无伦次地说：“……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关屁事！”
“真不是，”商陆无辜地看着他，“如果是话，也只因为你而是。”
他说完就走，留下柯屿震惊地、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瞳孔在黑暗里很圆地大睁，整张脸都涨红。
大约是要当导演人首先自身演技就是过关,柯屿看着商陆神色，无从辨别他那带着戏谑温柔里，究竟是戏谑成分多些,还是真心多点。
他分辨不,干脆就选择不分辨，也不问。商陆淡笑着直起身：“你好像被吓坏。”
“没有吓坏，”柯屿纠正他，“只是有点。”
商陆微微笑,“你个专攻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对同性恋也谈虎色变话,是不是太没有文学性包容？”
这话听着怎这耳熟？哦,是他白天刚刚拿去道德绑架番裴枝和，现在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
那个在南山岛喝便宜汽水、会很乖很失落地问他“你为什不给回信，是不是不想和做朋友”商陆消失不见，柯屿看着他高大近米九背影消失在影音室厚重软包隔音门后，走入片炽热白色光影中。
裴枝和很八卦，自从单方面自认为和柯屿聊开后，就总是隔三差五地关心他和商陆感情生活，纵然柯屿极力否认，并表示
柯屿个性倔强得很,冷笑声，反唇相讥道：“你又不是，管对同性恋怎看法？就算恐同也跟你没关系。”
商陆没料到他这坦诚，心里出现短暂沉寂，那是种“果然如此”坠落感。他勾勾唇,声音轻下去：“你不是自诩自己是当哥吗？怎没有哥哥觉悟？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交给弟弟些宽容、平权、正确看待世界和边缘人群东西？”
这太能上价值，柯屿时词穷理屈，商陆哼笑着拨下他头发：“算,你怕就怕吧,反正也不是。”
“真吗？”否定来得太快，柯屿反而质疑起来。
商陆眼底笑意没停过，觉得柯屿真是又好逗又好骗又好哄，哪像什二十几大学生,更不像从小那种复杂环境成长起来个性。不过还有另种可能，那便是柯屿对别人是讳莫如深深沉似海，只对他透明天真。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可能，商陆抿着唇就更深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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