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心里慌，但很巧妙地偷梁换柱：“像雨果、巴尔扎克、福楼拜这种批判现实主义文学
其实留学直博方向是中法文学，但柯屿目前没把握，并不想让商陆知道自己打算申请法国
高校，因而并没有解释，而是顺从教授意思点
点头。
“那你谈谈沈从文吧，就当交旁听费。”
柯屿静静，“法国学者于儒伯曾经给他学生列四本必读清单，其中三本是中国古代经典，剩下本就是沈从文小说集，他文字简峭隽永，对于法国人来说，沈从文内核有种山水性灵之美，这种美……”
他娓娓说着，不疾不徐，条理清晰抒情得当，有观点也有引用，眼见着醒过来回头看他学生越来越多，教授也放下保温杯，倚着讲台听他阐述，脸上逐渐浮现笑意。柯屿没有太卖弄，答三分钟就总结陈词。
“你是本科生？”
喜欢。
老教授上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讲话像老夫子，令人昏昏欲睡，且估计是研究生与博士生带多，给本科生上课也讲得很深，别人是深入浅出，他是讳莫如深。堂课小时，学生们全都趴，只有坐在后排柯屿认真记笔记。
估计是回国这三个月学太辛苦，他有浅浅近视，配副平平无奇眼镜，但很适合他，商陆趴桌子上补觉，睡半醒来，正看到柯屿垂首敛眸专注模样，花所有克制力才忍住偷亲他冲动。
他苹果电脑和平板都开着，同时在笔记本上做速记，之后整理可以多端查看。这些高级电子用品都是温有宜和商陆送他，柯屿很珍惜，用多年还是崭新如初。
教授提问，让人站起来谈谈沈从文。
“马上大四。”
教授点点头，“你叫什
？”
“柯屿。”
“
听说外语学院有个本科生在文学方面很有造诣，年内发三篇核心作，那个人就叫柯屿。”徐教授冲他压压手，示意他坐下，“难能可贵。”
商陆已经打开知网搜索柯屿，看到三篇核心标题，和其他省级刊物文学批评，敏锐地问：“你不是研究英美文学吗，怎写都是萨特加缪存在主义和荒诞派？”
问题抛出去两分钟，果然陷入沉默寂静中。
教授也不觉得尴尬，估计早就习惯，也不打圆场，旋开保温杯后战术性地喝口，眸光抬，指柯屿：“最后排那位同学，看你很面生，以前都逃课？”
柯屿不得已站起身：“对不起，徐老师，是外语学院英文系。”
话落，没睡人都回头看他。同样都是“阴盛阳衰”学院，怎外语学院就有这样面孔？老天真是太不照顾文学院。
徐教授点点头：“那你学应该是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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