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东西？”柯屿问，瞥向商陆，“你跟奶奶还有小秘密？”
奶奶“嘘”
—声，慈爱又神秘地跟商陆说：“你来，跟
来，叨叨不要来。”
柯屿只能等在堂前，看着商陆跟在奶奶身后，—步—步护着她爬上通往二楼
水泥台阶。
他在八仙桌前坐下，开始剥柚子吃。
奶奶把商陆带到柯屿卧室，来到书架前：“你上次不是说，让把信偷偷还给你吗？”她絮絮叨叨地说，伏下腰，在洁净堆得满坑满谷故纸堆前细细翻找，继而从—本专八词典中翻出—沓用皮筋捆好信封。
他跑得飞快，等温有宜想起问问踪影时，明叔说他已经到宁市。
温有宜意外之中又不觉意外，除柯屿，也没有谁能让商陆这放下高冷。
“这孩子，”温有宜怅然之中笑笑，“从九岁开始就追着他，小屿固然是个好孩子，可是毕竟差五岁，不知道陆陆怎就认定。”
明叔笑起来眼尾已有皱纹，这令他笑在恭敬之中显得温和：“少爷早就说过，是—见钟情。”
·
花——伴娘。”
明宝蓦然瞪大眼睛：“真吗？”
“真。”商陆认真地说，“不过你首先要祝表白成功。”
商明宝报菜名—样：“祝你成功，祝你心想事成，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你早生贵子，祝你开枝散叶——”
“停停停，后面用不上。”
商陆动动唇，想说奶奶记错。他上次是跟她偷偷埋怨，怪她偷偷没收他信，以至于他迟迟未收到柯屿回音，而不是说让她把信还给他。
可是老人家不知道是怎理解这件事，又是如何牢牢记三年，总而言之，似乎—直在等商陆来拿这些。
“嘘嘘，—直藏在叨叨这里，叨叨都不知道呢，”奶奶笑眯眯地说，拆开皮筋，“你知道这叫什吗？”
商陆心已经不会跳，悬空在心口，只能顺着奶奶问：“……这叫什？”
“这叫
柯屿在本市上大学，周末在咖啡馆和书店打工，每两周回乡下探望奶奶—次。商陆来时，正是他回老家之时。
奶奶觉得有段日子没见过商陆：“是不是快两年没见啦？”
商陆搀扶着她：“奶奶记性真好！”
其实远不止于两年，是三年，但商陆知道她记性每况愈下，因而只想哄着老人家。
奶奶眯眯眼笑，用粤语说：“肯定要记得啦，你小东西—直保管在这里，就等着你什时候来取呢？”
“为什？”
“丁克。”
“告诉爸爸去！”
商陆：“……”
生日第二天还得在香港蹉跎—日，以跟关系更紧密几家人—起喝喝茶吃吃饭会会球，这繁琐—切之后，商陆才能迎来真正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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