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硬着头皮说：“约
四点。”
现在才两点！
商陆冷酷地笑
声，“是吗？”
“柯老师来跟
叙叙旧。”应隐略施援手，好心地帮柯屿解围。
柯屿：“…
“想来你们
片场，是逃避也好，换环境也好，想更进步也好，都无所谓，会好好演，这是答应你。”她深呼吸口气，又耸耸肩，“再说啦，这可是商二少，还没嫁进豪门呢，万呢？嘻嘻。”
玩笑刚开半，余光里有人影闪过，侧眸望去，见商陆手里拿厚沓文件，推开其中间办公室门。为方便处理工作，三月影视，他自己工作室包括后期工作间都迁址到GC文娱同栋大楼。
玻璃门晃下，应隐眼前花，是商陆进而复返，先是往后探出半个身子，蹙眉狐疑道：“柯屿？”眼确认柯屿存在，这才真正地返身而出，向两人走来。
应隐敏锐地发现，柯屿往后退小步。
商陆在二人眼前站定，手里那沓纸侧在掌心敲敲，半晌，双眼眸微垂锁紧他，意味不明地半扬唇道：“听说你下午要去确认杂志企划。”
你演爷孙，多有意思多好玩儿啊。”
柯屿瞥她眼，应隐扛不住他眼神，“你别这
严肃，就当放假……就是玩儿。”
“玩？”柯屿略略站直身体，“商陆片场，不是让你来玩。”
“双相有年。”
柯屿怔：“什？”
柯屿：“……”
应隐不明就里，但以惯有甜美娇艳甜声道：“大导演，好久不见。”
商陆颔颔首便当作是打过招呼，目光仍停在柯屿身上：“五大刊哪刊在这里办公？”
啊好奇怪，他怎像在查岗。应隐迷迷糊糊地想，目光错，看到商陆无名指上戒指——
卧槽？
应隐乱糟糟地说，“你跟提时候，就是觉得这个本子，这个拍摄过程都很有意思，不是真玩，就是……太厌倦，柯屿，你应该明白意思。演戏，片场，拍摄，娱乐圈，都他妈无聊透，十年，觉得从个很爱电影人变成个憎恶电影人。”
柯屿没做声，应隐目光看着走廊尾窗子，聚焦但空洞眼神，继而吞咽口说：“有天起来，凌晨四点，要去做三个小时妆发，看着镜子里自己，不知道……用修眉刀在脸上划道。”
“你疯？！”
应隐咧咧唇，“没毁容啊，你紧张什？没事儿，你看你什表情？”她噗嗤笑，很轻松地说：“双相不起？娱乐圈谁没病啊？这儿每个人都有病，算什？你当初比厉害多，你忘？”
柯屿没忘，但也做不到对她病视而不见闻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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