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帮别人杀过鸡,给鸡脖子放血。”柯屿淡淡地说,“看过人杀猪,从此以后理解什是杀猪般叫声。”
商陆手握住他肩头,“有罪过,都属于。”
“前几天还吃烤羊排不是吗,”柯屿看着这头雪白可爱小羊,“人就是这虚伪吗,吃时候只觉得好吃,还是说,头羊死在屠宰场,死在牧民过节刀下,就是死得其所,如果不是为吃而被杀,就显得罪过,是桩残忍动物谋杀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释怀地笑笑:“傻。”
他唯能做,就是演到最好最好,这样不至于再祸害头。
“老师,是哪里不对吗?,还是小老师?”
“你,”商陆淡淡地说,“太有力气,不够饿,你声音听上去刚吃饱饭。”
纪允:“……”
可恶,还真是。
“今天先这样。”商陆宣布收工,“明天继续。”
然,斯蒂芬却不意外,笑着静待他下文。
“这段戏高光在纪允,柯屿垫得很好。”
以摇滚曲为例,柯屿便如贝斯,纪允是吉他,没有贝斯低音旋律,吉他不会如此清澈。
“Tobehonest,”斯蒂芬说,“很期待柯屿会怎处理杀羊那段。”
道具棚内,头待宰羔羊正在咀嚼属于它草料。
商陆捂住他眼睛:“别看。”
他安排心理医生,明天就到,如果演完后柯屿状态不对,可以最快得到释放和正确开解。
但他没有想到是,柯屿状态会那那不对。
柯屿脸上余污半干,都是血浆,闻着腥甜。他抹把脸,呼口气,累极模样。各组忙着收设备,他去卸妆洗。盥洗室也是临时帐篷搭,忙天可以洗完澡再睡觉,也算是苦中作乐美事。
洗过澡后他去往道具组棚内,那头羊看到他,咩声。
柯屿蹲下身,抓把草料喂给它。最迟后天,快话明天,他就要亲手杀它。
帐门被掀动,他从气息中辨认出是商陆。
“以前杀过生吗?”
十分钟后,这段漫长长镜头来到它剪辑点,柯屿擦拭枪管,摄影机在手部动作模糊甩枪,众人迎来这声救命“咔”,纷纷如释重负地倒在地上。
“再保条。”
所有人:“……………………”
魔鬼吗??!!
纪允演得都觉得心脏难受,但知道商陆不是那种优柔寡断导演,他说保条,必定有充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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