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关门声,在看到秦岁铭往回走背影,纪乐瑾靠在车门上,不太解地自言自语道:“不就是块玉吗,难道今天还非戴不可?”
不过等秦岁铭拿着玉回来时候,他还是乖乖低下头,任由他把编织红绳挂在脖子上。
玉是平安扣样子,成色有价无市,但偏偏碰上纪乐瑾个不识货,每天都随手摘,随手丢。秦岁铭找到它时候,正摇摇欲坠地躺在洗脸台边缘,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四分五裂。
“冷。”纪乐瑾颐指气使地道,“你帮捂热再放进衣服里面。”
现在是夏天,就算玉冰,那也只是冻霎事情。秦岁铭顺着他无理要求,帮他捂住玉,同时教训道:“祖宗,这很贵。”
“那怎办?”秦岁铭把车解锁,先给纪乐瑾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明知故问道,“哪里不顺眼?”
“看你哪里都不……”
纪乐瑾弯着腰上车,还没坐正,就被秦岁铭抓住手臂,他警惕地道:“干嘛?”
“送给你玉呢?”秦岁铭拧着眉,他盯着纪乐瑾修长脖颈看,问道,“怎又没戴?”
纪乐瑾歪着脑袋想下,没心没肺地道:“忘记带,不就是块玉吗?不戴就不戴。”
样,很委屈。
他身上睡衣是短袖短裤,手腕因为剧烈挣扎被掐红,腕骨上更是留下几个宽大指印。纪乐瑾眼眶被气得通红,像是刚哭过样。
纪乐瑾长大之后就没被人打过屁股,见秦岁铭停手,直接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结果自己痛得差点飙出泪,还是被秦岁铭抓着手吹,问“疼不疼”。
“你打时候怎不问疼不疼?”纪乐瑾推着他,他气半点没有消,“你滚开!要回家!”
秦岁铭先替他手上着药,动作轻柔细心,声音却有些凶:“错没?”
纪乐瑾终于舍得低
秦岁铭在这事上却很执着:“不行,你去戴好。”
“不想去。”纪乐瑾闭上眼睛装死,“太麻烦。”
他拽着秦岁铭衣袖晃晃,拖长音道:“要戴话你去帮拿嘛——”
他小时候收非常多这样礼物,什长命锁、什小金镯,每个人送他时候,都满脸正经地告诉他是开过光,戴着护体。
现在纪乐瑾身上个都没戴,全部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去多得摆个摊。
他瞧着纪乐瑾不服输神色,怕弄疼纪乐瑾,动作依旧温柔。秦岁铭慢慢地道:“你下次还这样,还会揍你。”
经此之后,纪乐瑾也终于长记性。
*
回忆到这充满屈辱性篇幅,纪乐瑾看秦岁铭哪哪都不顺眼,他又死要面子,绝不可能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只能抱着臂别过头道:
“今天看你格外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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