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点头“噢”
下，再次想要下车。
手还没碰到门把手，秦岁铭又把他拉回来，这次直接摁着他
肩把他压在沙发垫上。
“算，你坐着。”
秦岁铭轻“啧”声，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烦躁：“你别下去，
下去。”
他想，楼野拿什
跟他比，凭什说能像他样对纪乐瑾好，他这几年在纪乐瑾身上心甘情愿付诸心血比什都多。
车子还未开，董书沁往窗外看，看到还在路边站着纪乐瑾笑：“瑾宝还是点都没变，就以前这个样子。”
秦岁铭睁开闭目养神着眼睛，氛围灯与外面灯光照在他脸上，鼻梁骨显得格外高。他也跟着侧头看眼窗外，笑起来时候眉眼像是融化冰。
他抵着唇道：“他不用变。”
*
星期秦岁铭照旧送纪乐瑾回学校，通校人并不多，大清晨校门口只有老师进进出出车。
醉着，今天有秦岁铭他们两在，不需要纪乐瑾做苦力。
秦岁铭平时锻炼没白费，扛着死猪样重纪咏泽也没怎吃力。他把人塞进后座里，弯腰跟旁边照顾他吴嘉楠说几句话。
他直起身后就去找纪乐瑾身影。
纪乐瑾嫌弃纪咏泽身上味道，不肯和他坐辆车，现在正黏在唐薇身边。
他半张脸都藏在竖起衣领当中，只露出双在黑沉夜色中更加明亮眼睛，像是闪烁着晚星。
楼野他根本不解纪乐瑾，竟然就妄想跟他比。他根本不知道对纪乐瑾不能那急，应该要比温水煮青蛙都要来得有耐心。
要张张织网，把他彻底网住他才不会跑掉。
秦岁铭今天穿
秦岁铭刚想把旁边补眠纪乐瑾喊醒，他就注意到校门口染着挑染色脑袋。他微眯起眼睛，喊声：“瑾宝。”
五分钟都没到路途，纪乐瑾本来就没睡着，睁眼条件反射地就要拉开车门下车。
秦岁铭掐着他手臂把人拉回来，他垂眸看向茫然地纪乐瑾道：“下车告诉他，说你不喜欢他，说让他离你远点。”
“啊？”
纪乐瑾终于发现校门口楼野存在。他穿着件又黑又长黑棉袄躲在墙角，那冷天他也敞开着露出里面卫衣。
秦岁铭直不贪杯，身上只有很淡酒气，他伸手把纪乐瑾衣领往上拉拉，都快要碰到鼻尖：“先走。”
纪乐瑾耸鼻嗅嗅：“你喝酒啊？”
“喝点。”秦岁铭又捏捏他肩，冲唐薇笑下道，“阿姨先走啊。”
秦岁铭靠在沙发背上，伸手轻揉下太阳穴。他们这辆车过分安静，加上司机也没什人说话。
他上车秦峰就跟他聊上生意，直到被董书沁低声地说句之后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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