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有棵大树啊。”
个接到院务科通知中年男护工赶来确认住院行李,包里只有内衣、便服、拖鞋和洗漱用品。护工打开每件衣服,仔细检查着上面是否有类似绳子或是别针之类东西,他解下系在风衣上又粗又长毛织腰带后,示意她们跟自己过来。
护工用钥匙打开门,领头走进病区,她和英惠跟在后面。在她跟护士们打招呼过程中,英惠始终表现得很从容。当把行李放在六人病房后,密密麻麻铁窗进入她视线。瞬间,从未有过罪恶感如同块沉重石头压在她胸口。这时
不像是丈夫,也许是哥哥或者弟弟。如果办理好住院手续话,那个中年女子怕是今晚要在安定室过夜,她很有可能会被捆绑住手脚,注射镇静剂。边嘶吼边挣扎女人头戴顶有着艳丽花纹帽子,她默默地望着那顶帽子,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种程度疯癫毫无感觉。自从经常进出精神病院后,有时满是正常人宁静街道反而更令自己感到陌生。
她想起最初带英惠来这家医院场景,那是个晴朗初冬午后。虽然首尔综合医院隔离病房离家很近,但她无法承担住院费。四处打探之下,她才帮英惠转到这家患者待遇还算不错医院。在之前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时,主治医生建议她定期让患者回医院接受治疗。
“从目前观察结果来看,患者病情大有起色。虽然患者还不能重新开始社会生活,但家人支持会有助于恢复。”
她回答道:
“上次也是相信您话才出院。如果当时继续接受治疗话,相信病情定比现在更有起色。”
那时,她已心知肚明是,自己向医生所表达对于病情复发担忧,只不过是表面上理由,真正原因其实是她没有办法跟英惠生活在起。她难以承受看到英惠时所联想到切。事实上,她在心底憎恨着妹妹,憎恨她放纵自己精神跨越疆界,她无法原谅妹妹不负责任。
幸好英惠也希望住院。英惠清楚地对医生说,住院很舒服。而且那时她看起来非常平静,不仅眼神清晰,讲话也很有条理。除随着食量减小渐渐下降体重和越来越消瘦身材,她几乎跟正常人没什差别。坐出租车前往医院路上,英惠也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安迹象。出租车抵达目地后,她就像来散步人样温顺地跟在姐姐身后。以至于院务科职员问她们哪位是患者。
在办理住院手续时候,她对英惠说:
“这里空气新鲜,胃口很快就会好起来。你要多吃饭,长点肉才行。”
那时已经能开口讲几句话英惠望向窗外榉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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