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在哪儿？没有，睡过头
。”打转方向盘，引擎轰鸣
声，驶入夜晚
洪流之中。
伍思久提前在街角等他，身上背着画筒和书包，打眼过去和干干净净高中生没有区别。霓虹灯将他眉眼打扮得温柔，他低垂着眼样子与叶开颇有几分相似，这是陈又涵从第眼就辨认出事实。
副座门打开，伍思久落座，将书包抱在胸前：“又涵哥哥，你觉得好些吗？”
陈又涵精力异于常人，哪怕宿醉感冒也不妨碍流连夜场，但伍思久寒暄还是让他感到丝暖心，他腾出手揉揉对方柔软头发：“怎
，怕干不动你？”
伍思久脸蹭得红，抓着书包带子反复缠绕，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那西临路那家万豪，已经订好房……”
叶开在陈又涵这儿逗留得挺久，俩人没屁事，拿着swith打分手厨房，斗嘴斗得活像两个小学鸡。陈又涵游戏上就是个菜鸡，怼又怼不过叶开，犯错就假装病号叽叽歪歪，把叶开折腾得铁服，等打累才反应过来，这他妈天都黑。
手机屏幕亮又灭，陈又涵赶着震动最后秒抄起，电话还是断，留下个“小九”未接来电。
“操。”陈又涵抓把头发，“妈忘。”
叶开双手后撑着地板看陈又涵蹙眉骂脏话，问道：“公司有事？”
“没有，是小九，忘晚上跟他有约。”
陈又涵握着方向盘手顿，继而低声笑起来。他笑声很迷人，因为嗓子微哑，又带点性感音色，让伍思久掌心冒汗。
理论上来说，GC集团在宁市任何家五星以上酒店都有协议套房保留，然而伍思久经常会做出主动订房行为。这笔开销对学生来说不小，他家境应该也不至于很好，后来陈又涵发现自己送他某些礼物会不翼而飞，这就解释得通。他也曾调侃过GC还没破产，开个房还用不上小情儿掏钱，但伍思久只是噘着嘴不说话。
次数多，陈又涵琢磨出点别味道。
推门而入，大落地窗将宁市华丽夜景勾勒得宛如梦境，隔着个街
叶开耸耸肩，表示遗憾：“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利索地起身，抄起外套背起书包，“回见。”
陈又涵其实想干脆撂小九跟叶开吃饭，但显然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抓起车钥匙和他道出门。退而求其次，他想送叶开回家，但叶开再次拒绝他，“要去趟市图书馆，你约会去吧。”
“送你。”
叶开抿着唇笑，眼里有那点不怀好意：“又涵哥哥，你今天很奇怪啊，你不是在躲他吧？”
人精后代果然也是人精。陈又涵默默闭嘴，目送叶开坐上专车，这才给伍思久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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