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他往楼上跑,转眼又不见——”
门被拧开,叶开从窗边回头:“姐姐。”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吗?”叶瑾费解地看看叶开,又看看陈又涵。
陈又涵举起支没来得及点燃烟,轻描淡写地笑:“教成年人点成人事情。”
叶瑾脸色微变:“不许抽烟,听到吗?”
陈又涵说:“原本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去找你。”
“然后呢?”
“按着亲。”
叶开额头贴着他胸口就是不抬头,闷出句:“骗子。”又说,“又涵哥哥,这是不是其实只是场梦。”
“是梦话,应该比现在更好。”
。
半开窗户吹入夜风,有丝凉意。他开始发抖,双臂抱着陈又涵劲瘦宽阔肩背,胸膛贴着,不要命地汲取温度。
分开时不敢直视,浓黑羽睫低垂。陈又涵抱住他,手下下顺着他背:“怎办啊,没谈过恋爱就给骗到个这好。”
叶开没话说,还是觉得不真实。
陈又涵又说:“快年没接过吻,好紧张。”
叶开“哦”声,不知道出于什心理,他画蛇添足地说:“抽过。”
陈又涵闷笑出声。
“有
“有段时间总梦到你。你捧着那束送给外婆花,紫色,络新妇,伊迪丝、柔丝,你递给,然后侧过脸亲。你总是黄昏来,黄昏没结束你就又走。你来遍又遍,就是不说话。”
陈又涵蓦然觉得心口疼,吻着他发丝:“梦里不好,你别梦到他。”
“所以是不是只是喝醉,做个更好梦。”
他朦胧地说着,耳边轰然炸响。两人齐齐往窗外看。金色烟花缀满整个天空,又如流星般滑落。尖叫声此起彼伏,凛冬深夜在灼热烟火中消散。陈又涵拥着他,说:“小开,生日快乐,祝你十八岁比你梦过所有梦都更好。”
走廊传来说话声。
耳畔心跳快得不对劲,不知道到底是谁。
“……没有很差吧?”他贴着叶开耳朵认真问,嗓音低哑。
什话!叶开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知道他是在说人还是吻技。
躲,这屁大点屋子有哪里可以躲?被人逼到窗边,月白色纱幔飘得好好儿,被两人弄乱,胡闹般地缠作团。人影裹在透明月光里,只留下亲密剪影,个眉骨深邃,个曲线精致,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挨着嘴唇。分开,个气喘吁吁,个游刃有余,再亲,怎是气喘吁吁主动亲那游刃有余?月光也看不懂。
泳池有落水声,都玩得疯,大提琴低沉,小提琴激昂,手风琴摇出深夜里苏格兰草原般悠扬。叶开在这音乐喧闹中问:“表白不是你吗,怎让找得这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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