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删！”叶开想抢。
“谁删
？”瞿嘉好笑地睨他
眼，“合同要双方收到才能生效，妈妈帮你存份。”
说着指尖移到微信图标上。叶开脸色生变，猛地劈手抢过手机，动作和力气都失控，慌不择言道：“
、给你发！”
瞿嘉没看清他手机里
秘密，没看到那堂而皇之置顶对话框，没看到顶着陈又涵名字对话里，最新条是昨晚上十点他抽空给他发“想你。”
“你不是说没谈
“妈妈，你想问什
？”叶开抿唇勾起半边唇角，“没有喜欢女孩子。”
瞿嘉高龄生下叶开，又严厉又宠爱地陪他度过十八载春秋，叶开在她面前像白开水样纯净，从不会撒谎。她与叶开对视，企图从眼睛里看到些心虚躲闪蛛丝马迹，但没有，叶开坦荡而无畏，令她心中古怪怀疑甚至显得龌龊几分。
“和他说过，接下来实习就不用去，你安心在家里准备托福。开学高三，尽量这次就考到满意成绩。等开学以后就安心准备高考吧。”
“考到清北有奖励吗？”
瞿嘉笑声：“你野心不小啊。”
。这附近有vip休息室，已经清理出来。几步路功夫，他抱得轻易，走得很稳。叶开倚着他胸口闭起眼，半晌，说：“饿。”
陈又涵马上回道：“马上去给你买吃。先喝点粥垫垫？看过报告后回家再吃好。”
叶开“嗯”声，很干净鼻音。在朦胧黑暗里感觉到自己被陈又涵轻轻放在病床上。房门被关上，叶开睁开眼，看到瞿嘉眼神复杂。他垫着枕头半坐起身，抿抿唇：“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
瞿嘉在床沿坐下：“陈又涵为什叫你宝宝？”
叶开早就做好回答，故意愣愣，不好意思但却认真地回道：“他故意，就是逗。”
“如果考到呢？”叶开固执地问，眼睛黑而明亮，有瞿嘉读不懂光。
“好，如果真考到清北，你想要什？”
“满足个愿望，”叶开盯着瞿嘉，“无条件满足那种。”
瞿嘉只当他是小孩子撒娇，随口应承下来。叶开打开手机语音备忘：“要录音。”在瞿嘉哭笑不得表情中将刚才对话又重复遍，点击保存，煞有介事地说：“邮箱存份，硬盘存份，网盘再存份。”
瞿嘉拿过他手机——
“你和他，是不是走得太近。”瞿嘉尽力轻描淡写。
“们直这样，只是你们不知道。”叶开漫不经心地回。
瞿嘉终于忍不住：“他毕竟喜欢男人。”
叶开讶异地抬眸，蹙眉，继而释然地笑，“那又怎？不是早就知道吗？”
瞿嘉拨拨他额前软发：“你学校里怎不交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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