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礼貌地询问：“不是你给
过生日吗？”
叶开理直气壮：“不是还没到吗！”
陈又涵失笑：“陪你到十八岁都还是乖巧讲理
小朋友，让别人宠
两年就这
不讲理
？”推开椅子起身，“先去洗漱吃饭，吃过饭后再选。”
“还有得选？”叶开狐疑道。
“有。沿着公路到尽头有个山湖谷地，可以骑车过去。山上有个神瀑，来回徒步大概三个小时，另外还有个高山草甸，景色也不错。看你选。”
·
觉睡到上午十点，叶开觉得自己很失礼。
床上只剩下他个人，他个激灵，随即看到陈又涵手夹着烟，正伏案看图纸。猛得窜高心回落，终于佯装淡定地从床上坐起。
“早。”
陈又涵没回头，慵懒地讥讽句：“当代大学生作息有点堪忧。”
互拥，他枕着陈又涵手臂，手箍着他脊背，鼻息紧紧贴着陈又涵令他充满安全感胸膛。切疼痛都被抚平，他在这熟悉气息中被治愈。
凌晨时感觉到对方起身动静，叶开在梦里便条件反射地抱住他：“别走。”
陈又涵轻手轻脚抬起他胳膊，叶开却收得更紧，把脸埋进他颈窝：“……不要走。”
他知道，叶开又认错人。
在蒙蒙亮光线中，他指腹温柔地抚过叶开眉骨：“不走，马上回来。”
叶开愣愣盯着他半晌，不知道为什有点愤怒：“陈又涵！你过得挺开心啊！”
陈又涵被他凶得莫名其妙，抬手怼他把：“惯你。”漫不经心地解释：“没去过，早上问桑吉才知道。”
叶开收住火，嘴角冷冰冰抿着，继而忍不住翘起来。怕陈又涵看出猫腻，
叶开嘴硬：“入高原第天睡懒觉不是很正常吗！”
随即看到对方笑出声：“不知道还以为你倒时差。”
叶开哼声，掀开被子下地：“今天带哪里玩？”
陈又涵在这无比坦然问中终于抬起头看他眼：“有答应过吗？”
“远道而来是客，带转转怎？”
推开阳台门，下过雨后清晨空气清醒冷冽，草甸看着脆得滴水，启明星即将淡去，还没日出，天空朦胧在深蓝色光线中，寺庙金顶下飘出浓烟，那是藏民在煨桑台下烧桑叶祈福。陈又涵只穿着短袖，伏在栏杆上安静地抽完根烟。回去时候，在上床前秒停下动作，随即回浴室冲热水澡。
他带着身热气再度回到叶开身边，叶开瞬间蹭进他怀里，找到让自己安心姿势。
陈又涵枕着他，搭着他肩膀，嘴唇在他额上轻轻贴贴。
叶开发出模糊不清呓语：“又涵哥哥……”
是他错觉吗？怀抱僵僵，随即更紧地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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