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无声地长叹。……叶瑾,你让怎办,怎说?
单薄微红眼皮闭闭,叶开推开他,“玩玩而已,记得。人不能两次都被同个人
过五分钟之久,叶开终于沉默着走出。衣襟都被打湿。陈又涵不动声色地递给他支刚点起烟。
他看陈又涵眼,接过,尽量镇定地抿入口中抽两口,终究没忍住鼻腔酸,沙哑地说:“你最好好好活着。”
陈又涵笑笑:“答应你。”
揽着他后脑拥入怀中。
“答应你,真。病危通知书留着,就放在书桌上。小开,那时候下班就是醉生梦死,出急救室医生说,你想死话就继续喝。没有等到你原谅,怎敢随随便便找死?死,你连个可以怪可以恨人都没有,还怎开开心心地过新生活?”他不住地吻着叶开黑发,“答应你。不哭好不好,嗯?”
光却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某个未知虚空。那虚空是个巨大漩涡,是黑色泡沫,是深不可测深海。
那眼,陈又涵这辈子都没敢忘记。
“又涵哥哥……”他伸出手,在触碰到陈又涵脸之前,空白空洞神情忽然有变动,继而跌跌撞撞地下床。
厕所门被撞开,铝制玻璃门摇晃动静中,传来叶开干呕声音。
巨大悲伤席卷切,他连心都要呕出来。
捧起叶开脸,指腹轻柔地抹过,“宝宝,怎哭起来也这漂亮?”
叶开面无表情,脸色还很苍白,只有眼神渐渐凶狠。
“你这关心,认真?”陈又涵声又声地哄,“真认真。Lucas男朋友怎这关心?真挖墙脚。”
叶开终于开口,带着微妙讽刺:“在你门口也哭,你怎不哄?是那时候不如现在让你心动吗。”
他说完,平静地等着陈又涵回答。
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白色马桶圈上。肠道和喉管蠕动刺激神智。意识回炉,叶开眼神逐渐清醒。
他清醒着痛苦地描摹那个可能、废墟般画面。很多年后,他会淡忘他面目,会轻描淡写地说们曾经相爱,只是后来不爱,会在别人提及他时礼貌性地惋惜他英年早逝,附和着说,是,他是个很好人。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枚蓝宝石戒指,那个被和几百万上千万藏品放在起滑雪板,那句和自己父亲郑重“要和他结婚”。
马桶抽水声响,过会儿,洗手台传来水流声。叶开伏着,疯狂地漱口洗脸。冰冷水珠从脸上滑落,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得绝望眼眶。
陈又涵没有进来。他只是靠墙站着,既没有看叶开,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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