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烟想到这里不禁皱起眉,这也便是那个舞姬身份低微,等闲不能往坤宁殿去,因此事情到自己这里就压下去,要是被皇后知道云滢不愿意做国公世子妾室,心里岂能痛快?
“外面天寒地冻,你把自己弄成这样,若是没有人来知会声,真叫你得风寒,怕是命都要丢!”林芳烟等着她捂好汗,才督促着她起身擦洗梳妆:“坤宁殿派人传话,叫你好些时候即刻去谢恩磕头,皇后娘娘如此待你,定然是不会更改心意,你要是私下耍这些小
听闻这事儿后在官家面前奏他本。
除国舅近前服侍小厮,谁也不知道这个曾经教坊司最善舞姑娘为什会如此迅速地憔悴下去,株娇贵牡丹,无论从前开得再怎好,等到被塞外风沙侵蚀到无可挽救那天还是会被人随意地丢弃。日国舅撞见她与自己帐下俾将说几句话,怒之下将人送回京,交由大娘子发落。
世子夫人见她是因为出这样事情而失宠,又已不复昔日美丽,从前团和气荡然无存,她被送回时已然入冬,大娘子直接将她锁到柴房里不闻不问,听闻云氏死讯时候只矜持地用丝绢沾沾眼角,取钱让人给她置办方薄棺,裁刀好纸发送。
云滢还记得,她被人发现时身上披条被雪冻硬薄毛毡,国公府上奴仆从账房那里领银钱,并没有取来那方所谓薄棺,只用破席卷这绝色美人身子放到骡车上,拉到京郊草草掩埋。
她漫无目地飘荡在空中,以为会有无常使者牵引自己往奈何桥去入六道轮回,然而睁眼,她却已经回到自己及笄那年……
可惜她回来得未免不是时机,官家万寿节已经过,天子也如记忆中那样没有收用坤宁殿中美人,甚至皇后已经下旨将自己赐给国舅爷。
云滢想着想着,便不受控制地打个喷嚏,林芳烟知道她生性怯寒,忙将被子给她拢得更紧些,“净说些孩子气话,你不嫁人,难道还能跳辈子舞吗?你若是舍不得,就学着你姐姐那样将来寻个时机再进宫见面就是尽孝,哪能在宫中陪辈子?”
再说,这是皇后旨意,就算是她舍不得,又怎能违逆皇后意思?
皇后听说这个领舞女子病,还特地派人送些药饮过来,宣人过来安抚慰问,甚至还想着要在云滢出宫之前召她过去说说话,如此殊荣,般舞姬是得不到。
可惜阿滢平时被她溺爱太过,纵然这是皇后恩赏,可她不喜欢国舅爷照样会暗地里想着办法抗旨,今晨就有与她同屋舞姬来偷偷回禀自己,说是云滢半夜时候做贼般地跑到外面拿冷水浸身,今晨才开始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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